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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熟知他這些小把戲,隋闕餘光閃過,側身避開這一拳,帶著凜冽破空的風,堪堪擦著甩在腦後的髮絲過去。

與此同時,洛書出鞘。

殷鍾郁面無表情不斷出著招,難得有些再笑不出來,招招下了死勁,若是隋闕捱上一下,他立時便能趁機抽空了對方的修為靈力。

他心道:直到如今,隋闕也依舊認為是他的錯。

是,他殷鍾郁的確靠弒殺雙親證道飛升,可他這麼做,又不單單只是為了自己。

二人同為親生子,隋闕分明從未做錯過什麼。頑劣如殷鍾郁,都對他這個極其能忍,極為懂事的哥哥敬重三分。

可作為家中長子,家中的不幸不滿,盡數傾倒發泄在不比他年長几歲的隋闕身上。

隋闕固執地認為父母是賦予自身生命之人,只憑此一點就定要盡到忠孝二字。

那些幼童難以忍受的傷,於隋闕不過家常便飯,他不懂哭鬧,默默忍受,父母素來也都冷眼旁觀,劣質金瘡藥從不捨得給他用上些。

可為何他們偏偏在隋闕被鄰家養的惡犬咬傷了小腿時,那般激動緊張?

不都是為了那點補償麼?

這麼多年過去,隋闕依舊沒想明白。

他從來都該感謝他,只有他殷鍾郁,只有他殷鍾郁是真心待他。

哪怕隋闕堅持認定是他的錯,他也絲毫不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哪怕最初的動力早已改變。

起初墮入魔道,正是他最為虛弱的時刻,他以身飼養蠱蟲,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有修為撐著,早化作一堆白骨。

甚至到後來雙腿盡廢,試遍了各種法子挽救,也無法做到長時間直立行走。

而隋闕便是在這時趁機而入,先他一步奪走了玉池微。

那樣漂亮完美的爐鼎,誰不想要?

他自認對隋闕仁至義盡,可隋闕偏要與他相爭。

在他那死心眼,堅守正道的哥哥看來,他千不該萬不該,弒殺雙親,是他殷鍾郁此生做過的罪大惡極之事,徹底給他定了罪。

雙方速度風馳電掣,劍光招式眼花繚亂。

倏地,殷鍾郁眼神變得柔和,卻並非所視隋闕,而是透過他的肩膀看過去,落在姍姍來遲的玉池微身上。

殷鍾郁墮入魔道後來修的功法至今無人參透,從未見他藉以咒法等輔佐,輕飄飄一個眼神便可達到他心中所想達到的目的。

千分萬分難以捉摸。

恰如此時,二人正糾纏不休,一條無色無形,隱約可瞧見氣流涌動的小蛇不知從何處竄出,趁著隋闕抵擋殷鍾郁又一記掌風時飛撲上前,張口咬住他的腳腕。

隋闕蹙起眉,將其劈開成兩段,隋闕旋身到另一側,視角轉換,也正好看見身形尚有不穩的玉池微。

「來的正好,

微兒,今日你便好生看著,誰才是配得上做你師尊的人。」

玉池微哪會這般聽話地單只站在一旁看著?

持劍幾步向前,合指捏來劍訣,「簌簌」嗡鳴幾聲,直直向殷鍾郁刺去。

陣風拂過,施引山閃身到殷鍾郁身前,抬臂替他擋下,震得靈劍一個翻身又回到玉池微手中。

沒有絲毫停頓,玉池微握劍上前,正面應上施引山。

這人受到魔尊魔氣的影響,功法已然變了模樣,以柔克剛,雙手凝聚氣流環繞,捧住靈劍,輕鬆化解玉池微凌冽的劍勢。

外加不久前剛度過雷劫,修為有所大的提升,如今再與施引山鬥起來,倒真比往前費力許多。

本該與他並肩作戰之人,如今卻站在對立方,說心中毫無感觸絕非真言,玉池微只覺得乏累,不知二人為何會淪落到這般境地。

他心思恍然,不慎讓施引山近了身,對方順勢一手抓著他的手臂用力將他拽過去。

餘光瞥見施引山不知何時已經夾在指間的符籙,玉池微神色凝重,當即要抽身逃脫,哪知下一刻竟是被他帶著跌入一處昏暗無光,隱約能看出是封閉狹小的屋子。

輕微腳步聲響起,施引山從一片漆黑中走出,儼然仍是那般不可一世的恨不得拿鼻孔看人的模樣。

不過那股子傲氣並不凍得人發冷,倒是與受殷鍾郁控制時極好分辨。

在對上玉池微冷若冰霜的眼神,他面上莫名閃過一絲心虛。

施引山蹭了蹭鼻子,咳了一聲:「那把劍,你帶了麼?」

玉池微沒應聲,也沒動作,只是死死盯著他看,似是要逼他為現在這番景象做出解釋。

終究抵不過,心軟了般,施引山嘆了口氣,卸下偽裝,快速道:「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

殷鍾郁在我身上種了母蠱,子蠱被他大量分散在民間,一旦他迫使我催動母蠱,子蠱會不斷瘋狂繁衍,以此引起無法預計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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