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軒又拽住了他的腰不讓他跑,傑蘭只有配合的份。
……
……
傑蘭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聽到程景軒的心跳聲,在他耳邊轟隆作響,跟程景軒那張情緒淡淡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終於結束的時候,傑蘭幾近暈厥,他無力地趴在程景軒身上,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
程景軒將他托到岸邊休息,傑蘭緩了好一陣子才有種能喘過氣來的感覺。
這事真的需要有節制,不然他百分百腎虛…也難怪會頭暈乏力…
換好衣服後傑蘭往外走了些,何玉川在幫年年擦乾身上,很有耐心的大男子。
「你們泡那麼久不暈嗎?」何玉川問道。
傑蘭扶著樹只是抿了下唇沒吭聲。
「你是替嫁的吧?」何玉川問道。
「嗯…」傑蘭沒太多精力說太多,剪短的應付道。
「你喜歡他嗎?本來應該是你姐夫的…」何玉川問道。
喜歡?
何為喜歡…
傑蘭覺得他喜歡當上將,是能因此而死的,才稱得上喜歡,可他對程景軒好像還沒到這個份上。
「還是其實不管你嫁誰,你都會對他這樣?」何玉川手裡的動作不停,年年的毛髮被擦的有些幹了。
「或許吧…」傑蘭並沒有否認,他如果嫁的是雄蟲,他也會像對待程景軒那樣對待另一半。
何玉川聞言看向傑蘭,眼神晦澀難懂:「等你離開的那天,如果無處可去,可以來京城的麝香樓找我。」
傑蘭知道何玉川應該是預知到了,等程景軒腿好後兩人會分道揚鑣的事。
傑蘭點點頭「嗯」了聲。
第10章
程景軒將兩人對話盡收耳底,他的眸光一暗,深深攥緊拳頭,內心翻滾著瘋狂,眼尾猩紅。
寒風裹挾著細雪襲來,吹散了他的劉海,整個人憤懣又破碎。
傑蘭讓何玉川先帶年年回去了,他擦著濕發,內衫微微浸濕勾勒出粉嫩的肌肉曲線,等了好一會兒,程景軒總算推著輪椅出來了。
傑蘭穿好裘衣推著程景軒回去,他敏感地發現程景軒好像又生氣了,繃著唇看都不看他一眼。
「阿嚏…」傑蘭揉了揉泛紅的鼻尖,他這個體質比起尋常男子來說確實弱了,而且一陣陣的犯暈。
程景軒心理堵著一股悶氣,聽到對方打噴嚏,又開始心軟反思自己,他或許對夫人太差,不夠體恤,才會讓對方謀生離開的念頭。
雖然他大可以把人綁起來關在房中,但這樣人是不跑了,但是心會越來越遠,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程景軒將身上的黑色大氅脫下遞給身後的人:「穿上。」
傑蘭頓了頓,微微詫異,愣了下神後還是接了過來披上。
回到住處後已經酉時了,到做飯的時間,傑蘭便擼起袖子又去廚房準備做晚飯。
程景軒過去本打算搭把手,卻看到傑蘭因為過度勞累撐在灶台上。
傑蘭一陣暈眩,他聽到程景軒輪椅滑動過來的聲音,朝著那邊看了眼,視線模糊的看不清。
在傑蘭暈倒的一瞬間,程景軒眼疾手快的將人抱在懷中,傑蘭身上滾燙儼然是發燒了。
他將人抱到床上去,何玉川聞聲趕來,二話不說就將手覆蓋在人頭上。
「發燒了…」何玉川擰著眉說道,他看向程景軒,「我下山去請大夫抓點藥。」說著就小跑著離開了。
程景軒全程攥著手,他表面冷靜沉著,心情卻複雜,他腿有疾,夫人生病他都沒辦法去給人抓藥。
而且何玉川的態度讓他心情更差了,他的夫人不僅長的招人,性格也招人,完全可以選擇一個沒有殘疾的,家世好的…
跟著他,他什麼都不能給對方。
可是讓他放人離開,他也做不到。
程景軒從小到大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無論是物還是人,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獨屬於他的,他誓死也想抓緊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