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心好奇的問：ldquo顧程的原身份沒有註銷，他是同時擁有兩個身份嗎？rdquo
ldquo並不是，呂天明確有其人，rdquo林煦在材料裡面翻找，抽出其中一份，ldquo這是我們查到的真正的呂天明，他和顧程同年出生，沒接受過高等教育，一個老實本分的外省農村人，多年前他來晏城務工，聽人說身份證可以賣錢，當時還賣了三千塊錢，後來回老家娶妻生子，沒再出過遠門，rdquo
司辰心看著材料圖像上和顧程並不太相似的呂天明，問：ldquo不是沒有近親屬？rdquo
ldquo沒有近親屬的是持有呂天明身份證的顧程，在農村的呂天明結了婚，但沒和女方領證，他們生的孩子登記在了弟弟的戶口上，呂天明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能在每月收到出售身份信息所獲得的一比不小的好處費，我們根據銀行轉帳記錄排查，這筆錢由呂天明那家投資公司對公帳戶每月自動轉帳，備註lsquo授權費rsquo。rdquo
ldquo所以我們猜測顧程跟呂天明之間應該簽訂了某種協議，才敢大膽走公帳，顧程獲取呂天明身份的途徑基本是合法的，他用呂天明這個身份作為公司法人，同時參股其他公司，而呂天明出借自己的身份證也收到了相應報酬。rdquo
司辰心聽到lsquo合法rsquo時，眉毛微微蹙起，ldquo有點奇怪啊。rdquo
林煦和她有同樣的疑惑，顧程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給自己搞個呂天明的身份，他是個懂得規避風險的聰明人，即使只有顧程這一個身份，只要足夠謹慎，警方未必能抓到他的小辮子，這個聰明人多此一舉反而看上去像畫蛇添足。
司辰心左手指節抵著下巴，ldquo昨天小月還說，顧程認識第一次遇見鍾鈺的時候，自我介紹說自己叫顧程，然而你們警方能查到顧程的信息，在他大學畢業之後就沒有了。rdquo
ldquo確實如此。rdquo
司辰心問：ldquo那呂天明這個身份呢？rdquo
林煦沉吟片刻，說：ldquo呂天明這個身份很乾淨。rdquo
lsquo乾淨rsquo是林煦腦海中下意識想到的形容詞，因為事實確實如此，以呂天明為法人代表的公司，這些年不僅一個官司沒有，而且客戶評價還相當高，每年還會拿出公司一部分收益作為慈善款，捐贈給有需要的地區和人群。
ldquo還是有點奇怪，顧程像是需要這個身份，又好像沒有那麼需要，rdquo司辰心感覺這樣說自己也要被繞進去了，於是把自己感到疑惑不合理的論證拆解開，ldquo比如同樣擁有假身份的顧翎，她的真實身份同董燕的屍體被銷毀，為了能在社會上正常行走，才有了後來凌嵐被殺，顧翎冒名頂替。rdquo
ldquo顧程也想要呂天明這個身份，只不過在獲取方式上他選擇走合法途徑，rdquo司辰心提出她認為奇怪的地方，ldquo既然能走合法途徑，顧領需要假身份是發生在顧程大學畢業很多年之後，也就是說他那時候已經使用呂天明這個身份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明明可以通過同樣的方式，讓顧翎擁有新身份，為什麼要這麼迂迴，選擇殺了無辜的凌嵐呢？以凌嵐的經濟條件，只要給出合適的價格，她未嘗不能像呂天明一樣出借自己的身份給他人使用。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