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在顧念一身後停下。
她一直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看陸今安。
陸今安寬大的手掌鉗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咬上她的嘴角。
「好疼。」
顧念一摸了下嘴角,有明顯的牙印。
「疼就對了,我不做,是因為我不做趁人之危的事。」陸今安眼眸微黯,逼她直視他的眼睛。
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她不清醒,他不能這樣做。
即使他很想,想瘋了。
「知道了,你是正人君子。」
錢被全數退回。
陸今安伸出手指,摸摸她的嘴角,被他咬的牙印。
兩個人靠得太近,宛若被他圈在懷中。
如同昨晚一樣。
顧念一的視線從他的碎發、嘴唇落到他的手指。
她瞥過頭。
耳朵、臉頰紅透,手足無措,只能不斷撫摸年糕。
年糕從她手裡逃脫,再摸下去,她成凸貓了。
顧念一的手掌做著撫摸的動作,思緒飄回昨晚,一段怎麼都忘不掉的經歷。
她仿佛成為一張畫紙,陸今安是執筆的畫師。
他的指腹自帶高溫,在紙上臨摹作畫。
顧念一低下頭,磕磕絆絆地說:「陸醫生,你今天不上班嗎?」
陸今安輕撫牙印,「我陪你。」
下次輕一點咬她,或者換個地方咬。
男人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顧念一白皙的臉爆紅,「我沒,沒,很好。」
說話都不利索了,昨天是意外,清醒過來她都無法直視他的嘴唇和手指。
更不用說,直白挑破。
來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陸今安的工作性質,顧念一早就明白。
「陸醫生,你去忙你的,我就在家。」
顧念一和單位告了假,程方林不敢不批,除了他倆,其他人暫時不知道飯局的事。
她休整幾分鍾,下午便去了驗傷機構鑑定傷情,拿到權威的傷情報告。
同時她還要知道林越洲的傷情,以隨時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