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這人昨天在寢室樓下給她帶路時明明是個斯文溫柔的模樣,怎麼短時間內就變得有些乖張了?
南喬看著他,試探著問道:「燭暘...你哥哥在哪兒?」
「哥哥?」
燭暘見到南喬一醒來就開始找燭瞑,一見到他就問燭瞑在哪兒,眼底閃過幾絲幽暗,嘴上卻道:「南喬倒是很關心兄長呢。」
還真是燭暘。
南喬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著,一樣的五官,一樣的身形,還有脖頸間她昨夜留下來的痕跡。
是同一個人,燭瞑和燭暘。
原來那句「黑夜是燭瞑,白日是燭暘」是這個意思,白天出現的只有燭暘,夜晚出現的只有燭瞑。
怪不得昨天只看見一個人,看不見另外一個。
可他們是按什麼時間來替換的?昨天她在樓下看見燭暘時,天已經黑了,既然不是以日出日落來替換,難不成還有別的?
這麼想著,又聽見燭暘道:「不過在你還沒有睡醒時,兄長有事外出,臨行前囑託我照顧好你。」
「這是給你買的。」他垂下眸子看向手中提著的早餐,隨即走過去靠近南喬,遞給她。
第13章 第13章有什麼是我這尊貴的VI……
南喬接過燭暘遞過來的早餐,還沒有說什麼,就見到他自發去拉了個椅子靠過來,緊鄰她坐下,就這麼盯她看。
見她就站著看他,也不坐下吃早餐,燭暘眉頭微挑,玩味地笑著,「快吃啊。」
「怎麼,這才多久沒見著,就這麼想著我,要一直看著我?」
南喬默默收回視線,坐了下來,「看不出來,你倒是挺自戀。」
一邊伸手打開他買的早餐,吃了起來。
寢室內一時間沒人說話,南喬嚼著嘴裡的東西,理著思緒。
她現在倒是很納悶,這隱藏劇情「雙生子的秘密」到底該怎麼完善。
按昨天晚上在玫瑰花園裡見到的,玫瑰花瓣翻飛之間燭瞑出現,燭暘消失,可以說明燭瞑和燭暘在同一具身體裡面,以此來猜測燭暘是燭瞑的第二個人格。
那「黑夜是燭瞑,白日是燭暘」今天也得到了應驗。
南喬垂下眼睫,又納悶了,按理說不應該啊,這隱藏劇情的探索程度應該是完善了,可進度依舊卡在10℅,一點兒也沒升上去,難道是還有什麼沒有發現的?
這麼想著,南喬抬起眼睛看著燭暘,試探道:「你剛剛說你哥有事外出,他去哪兒了?」
「他啊......」
見南喬三句不離燭瞑,燭瞑心下吃味,瀲灩著光彩的眼睛在南喬的脖頸間游離,就看見她白皙的脖頸上布著青青紫紫的痕跡,很明顯昨夜定然發生了什麼。
他移開視線,對他們昨夜發生的事有了個底。
哪怕心情不爽,燭暘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往後靠在椅子上,可以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讓他自己顯得溫柔道:「兄長白日裡都會外出辦事,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兒。」
「不過你夜裡就能見著他了。」
外出辦事?
又是在晚上就能看見他?
南喬抿了抿唇,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看著他道:
「燭暘...我看著像個傻子嗎?」
燭暘:「什麼?」
南喬認真地看著他,「你與燭瞑是雙生子,長得一模一樣,但我更知道,你與他是一個人,只是白天他在沉睡,夜晚才出來。」
「你說他今天白天有事外出,是拿我當傻子嗎?」
「你知道了?」燭暘眼底閃過紅色的光芒,立起身來道。
南喬點頭,將自己猜測到的說出來,「是,我知道燭瞑白天會沉睡,而你作為他的第二個人格,會在白天甦醒來占據身體。」
「第二個...人...格?」燭暘的額角抽疼,有些難以置信地重複道:「你說我是兄長的第二個人格?」
南喬點頭。
燭暘卻被氣到了,他好端端的,神魂獨立,只是和兄長燭瞑共居於一個身軀,什麼時候成為燭瞑的附屬物,又成了人類口中被分裂出來的人格了?
看清楚燭暘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南喬納悶了,難道不對,她想錯了?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身子往前湊近幾分,靠近燭暘,目光下移看清楚他脖頸間熟悉的痕跡。
因為湊得近了,鼻腔間也傳來那股熟悉的清香,她的眼睛微微動了動,目光上移看著他的臉。
明明五官依舊還是原本的五官,連髮型都沒變過。
南喬皺起眉頭,篤定道:「就是一個人。」
據她所知,人格分裂的患者即便存在多種不同的身份或人格狀態,從生物學和法律意義上來說,依然是一個人。
燭瞑和燭暘就是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