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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突然的變故,讓滿屋的熱鬧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朝箭弩發射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靛藍色軍袍的年輕武將滿臉的慌張失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方才那一箭射偏了,竟忘了在第一時間隱匿身跡逃跑。今日到場的都是久經訓練的將士,哪裡容得他這半刻的猶豫,只聽人群中有人炸雷一般地吼到:「抓刺客!」眾人齊心圍攻,只消得一刻,便將此人拿下,五花大綁地帶到了後堂。

解憂此時才明白了大半,恨恨地看著清渠一臉小心地隔著手帕,將釘在柱子上的短箭拔出來,又仔細地研究箭頭。她突然有種強烈的被人當成傻子的感覺,順勢將方才的驚嚇化作怒氣,「他是要刺殺我還是你?」

「你。」清渠輕描淡寫地說。

「你早就知道,所以把我當成誘餌故意引他出來?」解憂怒不可遏,「這就是你的法子?」

清渠像看個任性的孩子一般,看著今天情緒非常不穩定的徒弟,笑道,「發火前難道不應該先向我道謝嗎?若不是我的暗衛出手,撞偏了這支箭,你早就中箭身亡了。」清渠在她眼前搖了搖那支箭鏃,火上添油地說道,「這可是餵了劇毒的。」

解憂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當初拜翟清渠為師的舉動是否太冒失了。雖然拜師之後獲利不少,但也使她在吵架中處在了絕對的弱勢,永遠只能跟著他的思路和邏輯走,他想告訴你的,總能讓你知道;不想告訴你,無論怎麼問,也探不出半分。為了驗證自己這個結論,解憂仍不死心地嘗試問了一句,「他為什麼要刺殺我?」

以他倆之間的關係、以翟清渠一直以來裝作旁觀者的模樣,這明顯是個廢問題。果然,翟清渠也以一句廢話作答:「這就要問你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值得被人刺殺了。」

解憂不再自尋添堵,便轉身向後堂走去。兩人一前一後到了花亭,趙匡胤正向聞訊趕來的新郎張令鐸解釋經由,那刺客被反縛了雙手,跪在堂下。

解憂看那刺客,約莫不過二十歲的模樣,面龐白淨,嘴唇倔強地抿著,兩條淡淡的眉毛暴露了他失落的心情,一臉的怨憤惡狠狠地盯著翟清渠手中的箭。

清渠對他的怨毒的恨意仿似渾然不覺,有意挑釁般嘖嘖嘆道:「聽說燕雲盟各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麼近的距離,這袖箭力道又足,竟然也會失了準頭,射到柱子上去了。」

那刺客原本就年輕氣盛,被他如此一激,立刻回道:「若不是你們暗中埋伏了人,擊偏了我的箭,我又怎會失手?」話音方落,自覺有些不對,又忙辯解道,「誰說我是燕雲盟的人?大丈夫行坐不改姓名,老子乃是大唐大將李朝濟帳下偏將,奉將命前來取趙氏狗頭,沒想到被小人所擾,有負所託。如今落在你們手裡,殺剮任憑。我若是皺一下眉頭,就不算響噹噹李家軍。」

堂上眾人,無論是趙匡胤還是張令鐸,哪一個不是久歷考驗的沙場慣將,見這番情形,早已洞若觀火,不由皺了皺眉頭,兩人相視一看,心裡想的均是:「燕雲盟號稱第一暗殺組織,鮮有失手。即便行動不成功,自然也有一套逃生應對的方法,哪有這般胡亂攀咬的樣子。這少年武功不俗,心智卻不高,一發不中之下,便方寸大亂,想必在盟中也算不得什麼上流的角色。燕雲盟派這樣一個人到開封來行刺,是故意要來得罪大周,彼此樹敵的嗎?」

張令鐸走到堂下,蹙眉問道:「看你面容清俊,倒有幾分江南人的模樣,既然你口稱是奉了李朝濟的將命前來行刺,目標是誰?行刺的目的何在?若能老實招供,我倒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那少年仰天一笑,並不理會眼前的張令鐸,反而毫無懼色地直視著趙匡胤,一字一句道:「李將軍韜略過人,行事磊落,帳下偏將又豈會是貪生怕死之輩,你且收買我不得,但這行刺之事,說與你聽也是無妨。將軍說了,本與你也無私怨,只是如今兩國開戰在即,趙氏即為周軍統帥,與我大唐便是水火不立之敵。若能在戰前取趙玄郎之首級,在軍中便是首功。若是不能……」他陰側側地轉向解憂,「聽聞你素來寵愛這個女人,若她無端殞命,想必也能擾你心智。他日戰場相逢,也能使我軍占得不少優勢。只可惜我運氣不佳,竟然失手,辜負了將帥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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