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偏不,她從此之後一心想要殺我,她已經忘記了她的命是我救的!」
那要是這麼算的話還不如不救。
後果可慘多了。
「所以你就聯合了萬妖王作亂?」
司徒城主對兩人知道萬妖王倒是沒什麼意外。
「她自那以後身體就越來越差了,為了救她我不得不開辦這賞花會,吸取你們的生機為她續命。」
「但是沒關係,這是最後一次了,有了你們兩人,窈娘的命就能徹徹底底的回來了。」
「我會讓她忘記之前發生過的所有事情,我們還能重新開始。」
柳鶯語:……
有的時候人真的挺無語的。
一個人怎麼能,至少不應該……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她根本就不願意跟你重新開始嗎?」
「你把她害的這麼慘,還想人家跟你好,你是不是有點太異想天開了。」
司徒城主倒是對此有著謎之自信,開口道:「怎麼可能,她很愛我的,她捨不得。」
人有的時候真的不能太自信了。
就在他們打諢插科的時候,他們腳下的陣法運行的也越發緩慢了起來。
只是陣法還在不斷的吸取修士的生機,陣法中的諸位修為本就不強,已經漸漸昏過去了大半。
現如今除了她們二人已經全都昏了過去。
這時,被捆綁住的司徒月忽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她看見眼前的景象無比震驚,吶吶的小聲開口道:「爹、爹爹,這是在做什麼?」
司徒月的小臉兒有些煞白,被緊緊捆綁住的手腳因為血液循環不暢已經出現了微微的僵化。
「爹爹,我今天還要去學堂……」
「爹爹的好女兒,你不是不喜歡去學堂嗎?從今天開始你以後就再也不用去學堂了。」
司徒月看著眼前口沾鮮血的爹爹,心中閃過一陣恐慌。
「爹爹……」
司徒城主毫不猶豫的走上前,雙手落在她的天靈蓋上。
雙眼狠辣的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女兒,反而是他的仇人一般。
就在他靈力就要滲透進司徒月體內時,司徒月身上忽然迸發出一股極強的力量。
直接將司徒城主整個人彈飛了出去。
柳鶯語見狀張大了嘴,這司徒月居然還有壓箱底的保命技能。
「這不是她的技能,這是風語的妖丹。」
柳鶯語瞬間明白了一些,看來這風語是早在被威脅之前就已經留下了後手。
將自己的妖丹打進了司徒月的體內,來保護她。
倒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
這時,他們的殺手鐧也終於姍姍來遲。
李師兄和小師妹順著痕跡找到此處,見到兩人被困在其中,合力朝著那陣法的薄弱處襲去。
血紅色的陣法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司徒城主見此目眥欲裂,「不!」
但他的言語顯然沒有達到任何的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
早已將自己和大陣融為一體的司徒城主受到反噬,地級修為很快便唰唰的往下掉。
不一會兒便跌落到了玄級初期。
這時,那詭異濃稠的黑霧再次出現。
沉重的黑袍裹滿了他全身,只露出一雙血紅的雙眼,看了看眼前的景象。
嘖嘖作響道:「司徒呀,司徒,你付出這麼多,終究只能得到一場空。」
「可惜了。」
司徒城主還不死心,蠕動著身子上前想捏住他的衣角。
「不,還能救,還有機會,你一定還有辦法!」
那黑袍人卻一腳將其踹開,面帶微笑的看向柳鶯語兩人道:「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們二人了,這七苦在他丹田中久久凝聚不成,要不是你們幫忙,我還不知道要跟他周旋多久呢。」
在他丹田內?
七苦的宿主難道是司徒城主?
居然不是風語,也不是孩子,也對,這司徒城主殺了這麼多人,殺妻,殺子,殺同門。
這七苦在他身上也著實合乎情理。
「噗嗤」一聲,黑霧穿透司徒城主的丹田,拿走了他僅存的希望。
哦豁,這到頭來還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李師兄和小師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詭異的黑霧,迅速聚集到兩人身邊。
「紀師弟,這是什麼?」
「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柳鶯語解釋道:「他應該是萬妖王的化身,這些年來一直是司徒城主幫他掩飾蹤跡,收集七苦,如今他手上已經有了五苦,若是被他集齊,這修真界怕是要被顛覆了。」
兩人都沒想到這背後的真相居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