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用最後僅剩的耐心換了一套素白衣,他想人再窮也不過穿成如此了吧。
禹清池無奈:緞白換素白,您開心就好。
二人收拾妥當,這才踏出瀲光鏡,眨眼間便到了八卦嶺的結界前。
結界處,兩個身著通黑八卦袍的仙門弟子正在此把守,見到司珏和身穿陰陽袍的禹清池將兩人用刀戟攔下:「今日門主沒說要見其他宗門的客人,兩位請留步。」
司珏沒被人攔過,自不會說什麼讓人通融的話,只一手負在身後,一手端著,儼然一幅自持端莊的模樣。
他不說話,能開口的便只有禹清池了,於是禹清池撐起一個笑臉,往兩位弟子跟前走了兩步:「兩位道友,我們是太極宗的弟子,有事來拜訪你們的門主,可否通報一聲。」
一弟子直愣愣地伸出空閒的一隻手來:「你說你是太極宗的人,可有太極宗宗主給的信引。」
禹清池搖了搖頭,藉口來的倉促沒有拿,而後便將手放在腰間想用門符證明身份,但卻沒在腰間搜到。她找遍全身無果後,突然想起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太多,說不定落在某一處了。
「不好意思,沒有信引恕不能讓你們進去,這是我們八卦嶺的規矩,若是要見我們門主,可回去取了信引再來。」
禹清池現在的處境很尷尬,她既是太極宗的人,又在玄清門「學習」,若是回太極宗要信引,一通問東問西是少不了的,不留神還有可能讓柳穆北看出端倪。
至於找玄清門門主沈硯白要信引,她覺得她還不至於那麼傻,去不打自招。
總而言之,她拿羅盤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然也就不能回去拿信引。
禹清池只得用上人情世故,一通客套攀交情,甚至將金葉子拿出來賄賂,只為能求二人通報一聲,最好說服顧巍堂讓兩人進去,結果卻被兩個弟子直接轟走。
禹清池暗誹,八卦嶺最軸的兩個人應該都在這了,難怪讓他們做看守結界的人。
進不得八卦嶺,禹清池不肯死心,她決定在山下守著等八卦嶺的人下來。
改陣的辦法雖精但並不難,未必需要顧巍堂本人出面,只要守在山下等著有弟子下山便可。
巧的是山下剛好有處舊道觀,還有幾間空置的廂房,禹清池用雞毛撣子打掃了一番,準備晚上在此處落腳,等八卦嶺的人下來。
司珏自進了道觀,一直懸浮移動,腳都沒沾過地,手也垂下放在袖中沒有動作,看著周遭環境他很是不滿:「此處怕會髒了衣衫,我暫且回去,等你什麼時候帶人改了陣並將羅盤拿出,我再回來。」
臨走時,司珏不忘提醒禹清池她跑不掉,而後不等禹清池挽留,便化成了塵煙彌散於空氣。
「哎,能跑哪去啊!」禹清池將雞毛撣子扔在一邊,望著窗邊快要落下山的夕陽,眼皮不覺打起架來。這兩日太過折騰了,還有個司珏在她身邊施壓,難得放鬆,困意便如潮般襲來。
她這一覺本該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後半夜卻被一陣冷風吹醒,她慢慢睜開眼睛,一隻沒皮沒四肢的怪物正趴在她床邊。禹清池一激靈坐起身,只見怪物這時發出一陣劇烈的嘶吼。
第29章
禹清池入睡前特意強撐著睡意準備好了符咒,考慮到今晚獨自在外面過夜,所以臨睡時她還翻出幾張放在身側,這應該是怪物沒有近她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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