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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劍飛行的路上,起初禹清池還抱著所謂的鬼縣未必是福寧縣的僥倖,誰知離福寧縣越近越是荒蕪,草木凋零,瘴氣縈繞,到福寧縣周遭時,甚至黑氣成團將整座城池裹挾,看不清去向。
禹清池只能和司珏落地,再走不多時到了縣南門。
此時,禹清池站在兩丈高的縣門口,望著頭頂「福寧縣」三字匾額,突覺身體惡寒,胳膊上湧出雞皮疙瘩,一股腐朽沉重的氣息竄進鼻腔,讓她有些畏懼,不由自主地往司珏身後躲了躲。
司珏壓了壓眉頭,神色凝重:「據說此處只能進不能出,出者必亡。鬼縣自出名始,進去又出來的唯有沈硯白一人如今還安然無恙。」
禹清池慢慢移步,徹底掩在了司珏身後,只有一個腦袋探出來:「若除了沈硯白沒有一個人出來,怎麼鬼縣裡發生的一切會被眾人所知?」
「不是沒人出來,是出來的人都受到詛咒,短時間內便暴斃而亡。此地厲害,小心一些。」說罷司珏便向前一步,揮袖打開了福寧縣的大門。
就連一向毒舌的司珏都叮囑她要小心一些,厲害程度可想而知。禹清池緊張的吞咽了口口水,隨著司珏的腳步走進去。
只見城中密布霧氣,無數黑色的灰塵在空氣中紛落,路上一株鮮活的草木都沒有。再往城中走,便可見城中街道兩邊的集市荒廢許久,匾額墜地,家具積灰厚重,木頭嘎吱作響。巷中無風,卻出奇寒冷,冰寒侵蝕到骨子裡。
一路走來,禹清池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她想或許是此處鬼煞已經將人殺了乾淨,之所以不禍害縣城之外的人,可能是有什麼限制著它們的行動。
司珏厭惡空氣中的灰塵,故而從袖中掏出一把油紙傘打在頭頂。禹清池心想這或許是件擋鬼的法器,不由分說擠進油紙傘里。因油紙傘小,幾乎整個肩膀都貼緊了司珏。
司珏:你幹嗎!
禹清池:微笑。
二人穿過空無一人的街道,而後來到了居民所住區域,這裡是排列整齊的民宅,大約有一百多戶,說明此地從前定然是個繁華昌盛的縣城。
禹清池:「哎,可惜了,這裡從前該多熱鬧啊。」
話音剛落,灰濛濛的民宅里就竄出來一個人影,現身剎那後隱入霧氣之中,禹清池一驚,喝了一聲:「誰!」
一串女人笑聲不知從哪個方向傳出來:「咯咯咯咯咯咯……你們來了
……來了就別走了……咯咯咯……」
這聲音空靈陰森,讓人聽得寒毛豎起,禹清池大喝:「別在這裡裝神弄鬼,你出來!」
女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回應禹清池的只有死一般的安靜。
禹清池面色凝重,步伐像灌了鉛一般,隨司珏走得無比緩慢。
忽然聽見一聲老叟的咳嗽,禹清池忙做備戰狀,兩指捏住了提前備好的符咒。卻見一個穿著破爛的老人從迷霧中走出來,他滿臉瘡痍,看似瘋癲,時哭時笑,步履蹣跚地朝著禹清池和司珏走過來:「哎,都是孽,這都是孽啊……」
「是人。」司珏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禹清池於是放鬆一些,她沒想到這裡還有活口,壯著膽子問了老叟一些關於這裡的問題:「老人家,您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裡還有別人嗎?他們在哪裡?都還好嗎?」
老叟好像聽不懂禹清池的話,徑直到禹清池面前,驀地看著她笑了:「你長得真好看,你的眼睛好看,你的手也好看……像你這麼好看的姑娘要小心啊。」
說罷,便呢喃著這番話從禹清池身邊擦身而過,隱入霧色中。
禹清池:是瘋子嗎?
她本想追過去問清楚,司珏卻道:「前面有座廟,進去看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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