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清池聽著也沒有插話,的確他們現在不算是解決了這個事,只是這女鬼出現的突然,交了一次手而已。
通過這次交手,禹清池與司珏都明白,這裡的女鬼不止一隻不說,為首的道行很深,與其他鬼祟已經形成了有規模的團體,盤踞在這裡。若是真任由她們這樣下去,只怕這裡會成為一個小型鎮魂殿,說不定將來比鎮魂殿更讓人頭疼。
村民一聽女鬼跑了,臉色變化很快,但又不太好當著司珏的面抱怨什麼,只能道:「這....跑了她是不是還會出來啊,聖尊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啊,您是答應了我們的,不能出爾反爾啊。」
司珏眉頭微皺,他本就心不甘情不願,對於這些村民更是沒有好感,剛準備開口,禹清池馬上打斷:「放心吧,聖尊慈悲為懷,怎麼會坐視不理,這次只是初步交手,聖尊也只是探探實力,等摸清了狀況,後面才好制定計劃,將她們連根拔除,灰飛煙滅,讓她們為她們做的這一些付出代價!」
禹清池說到後面越來越慷慨激昂,甚至帶著情緒渲染力,讓一些村民頓時激動起來,振臂高呼:「對!讓她們付出代價!」
「讓她們灰飛煙滅!她們毀了我們城鎮,毀了我們家園!」
司珏冷眼掃過禹清池,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夠了。」
禹清池最近跟司珏待久了,他的眼神語言甚至一個動作都能明白,這會兒縮縮頭將後面一些話壓了下去。
「估計最近聖尊在這,那鬼仙應該不會再出來,我們要制服她,需要一些時間和契機。」禹清池將話引到正題上。
她對於鬼的特性很是了解,他們一貫是欺軟怕硬的,這些年在這裡為非作歹了這麼久才會這一次冒然出來跟司珏對上,今天領教了司珏厲害後,估計一時半會兒會躲起來,而她已經決定要將這裡肅清,便不會隨意放棄。
至於司珏,她知道他是不願管這些閒事的,但有桃木劍吊著他,她或許就可以借力打力。
禹清池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司珏只瞄她一眼就知道她心裡想法,倒也懶得揭穿。
「剛巧,我們城鎮西邊有一間空置的宅子,聖尊和這位仙長不如就去那裡暫時住下,等著將那鬼仙滅了,再走,可好?」
禹清池點點頭,司珏沒有什麼反應。等著村民帶他們進入院子時,發現這裡居然還算乾淨,與城鎮其他地方有明顯的區別。
「這裡.....?」禹清池剛開口,領他們去的村民叫周保山,便解釋:「這裡曾經是縣太爺的府邸,這十幾年來遭鬼祟侵襲,便沒有縣老爺來此任官,便將這裡空置下來。這些年也有不少仙長來此,都是住這裡,所以我們便將此處打掃乾淨。」
原來這些人還是有希望被仙門中人拯救的,只是來的仙門中人漸漸不敵,便失去了信心。
周保山走後,司珏冷著一張臉就準備走,禹清池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可憐巴巴道:「我的聖尊大人,您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鬼仙肆掠的地方嗎?我扛不住呀,到時候說不定您只能看到我屍體了。」
司珏看著她可憐的模樣,有些無奈:「我們本可以拿了桃木劍就走,你為何要攔過此活兒?」
禹清池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以前有位老者跟我說過,修仙者先修心,道者善之本也,度之緣也,隨緣隨性當為道之大同。我不是聖母心泛濫,我只是憑著我為老者的承諾與自己內心的修道之本意而為,他們愚昧,我不當與愚昧之人計較,只需全然自己心中道義便罷。」
司珏眼眸微亮,低頭看著一臉認真的禹清池,院子裡的榕樹被一陣清風拂過,一陣沙沙作響,司珏的長髮與禹清池的長髮被風吹過,交纏在一起。
整個院子安靜的如無人之地,就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過了良久,司珏閉了閉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撒下一層陰影,再睜眼時,眼底的寒霜散去了不少。
禹清池只聽著司珏清泉似的聲音,第一次感受到了冰山消融的感覺。
「罷了,便全了你的道心。」
禹清池眼眸眉尾連帶著嘴角一起上揚,高興的直接挽住了司珏的胳膊:「我就知道,聖尊最好了,聖尊口硬心軟,聖尊鐵面俠心,聖尊慈悲為懷。」
司珏有些發笑,嘴角輕勾,也沒有抽出禹清池挽住的胳膊,只道:「到時候自己記得好好躲,本座可沒空騰出手來救你。」
「聖尊放心,我可機靈了!」
第40章
日落後,本就帶著陣陣陰氣的小城愈發陰寒怪異,夜裡靜的可怕,就連風都帶著悽厲,似啼哭,似哀嚎,似悲鳴,似冷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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