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寄靈她她…她太可怕了,簡直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禹清池歇夠了便重新攥緊鞭子,這一次她沒有停,而是始終讓鞭子落在一處,終是讓那塊地方的皮肉血肉模糊,甚至能看見駭然白骨。
沈硯白忍無可忍,冷汗混著鮮血肉碎零落在身下一方之地,他只有一個念頭:復仇!
今日所受之罪,他日一定要如數奉還在鍾寄靈和司珏身上。他要獨掌大權,修為通天,要讓所有人都臣服於他腳下!
巨大的痛苦讓沈硯白忘記
鞭子落下的次數,他硬挺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的魂體被迫禁錮在七零八落的肉.身,分外難熬。
終於,第三十三鞭落下,司珏抬手,沈硯白如一灘爛肉般墜地,他感覺連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無從掌控自己的身體,只能癱在地上遠遠地遙望著眼前的虛無。
但沈硯白慶幸,他自始至終都對自己其他罪證閉口不言,他挺過來了。
「靜沉,本座的院子好生清理。莫讓污血邪氣浸染院中生長的草木。」司珏冷然道,「另外,將沈門主拖回去,叫人好生照料,免得仙門大會那天咱們的沈門主爬不起來。」
「是,聖尊。」靜沉遵照指示,想要去攙扶沈硯白,但一時無從下手。
沈硯白身上連一塊乾淨的好地都沒有,靜沉害怕,害怕沈硯白扶起來後,他身上的肉就會抖落,只剩骷髏架子。
「不必你來,我自己回去。」沈硯白咬牙道。
他抬眼,看向巍然不動的司珏:「多謝聖尊不殺之恩。」
說罷,他強撐著身體爬起,先是以後膝蹬地,再是以用手肘支起身體,緩慢如老朽,終於還是站起來了。
但一身靈力盡廢,他只能步履蹣跚地往外面走,一出一步挪回自己的居所。幸而玄清門等級森嚴,從司珏這層到下一層不會有任何人經過。
每走下一步樓梯,身上的皮肉連帶著魂體都在顫動,那種痛已經不能用鑽骨挖心來形容了,因為此時他的肉與五臟六腑都破爛不堪。
若不是因為這些年他修為深厚,這頂格的刑罰他是不可能挨得下來的。他一雙眸子裡漸漸猩紅,唇齒間混著粘黏的血。
這一路他走的艱辛,似這些年來他好不容易爬上門主之位,如今又狼狽的下山。
幸好....幸好他還是保住了門主位置。
他緊緊咬著牙關,手握成拳,回頭再看向紫竹林時,眼底的恨意似滔天巨浪,洶湧膨脹。
紫竹林內在沈硯白下山後,驀然安靜了下來,司珏吩咐靜沉將場地打掃乾淨,而後緩步起身,直徑穿過竹林。
待行到一半,司珏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禹清池,見她呆愣愣的站在那,未跟上,便低聲道:「跟本座來。」
禹清池還未從剛才爽打沈硯白的激動中緩過神,這頭聽到司珏呼喚,馬上「哦」了一聲,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司珏一襲白衣在前,步伐沉穩,禹清池跟著後面,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平日裡那麼多話,怎麼今日倒安靜了?」
竹林里被風吹過揚起一片沙沙簌簌聲,帶幾分靜謐中又有些溫柔。
「嗯....」
司珏轉過身,雙眸直勾勾的看著禹清池:「你是不是怪本座保留了他門主之位?」
禹清池猛然抬頭,嘴裡雖然說著:「沒有....」可那副被司珏說中了的表情,已經完全將她出賣。
司珏就知道這個丫頭小心思多,又恰好在他面前放肆慣了,有點小情緒都會掛在臉上。
「我記得你以前雖然時不時說點謊,可總歸是實誠的。」
禹清池見已經被司珏完全看出來了,也不想再玩什麼你猜我猜的遊戲,她雙眼定神,對上司珏的眼眸,有些倔強。
「是....我想不明白聖尊為什麼還要留他門主之位,若是以後再出現第二個福寧縣,第二個麓溟,受害的還是老百姓。」
禹清池說的義正言辭,司珏卻沒有發言,只靜靜的聽她發泄不滿,不生氣,也不惱怒,等禹清池說完,司珏抬手,輕輕撫了撫剛才因為抽鞭,禹清池有些凌亂的長髮。
這簡單的動作被司珏做的溫柔至盡,安撫了禹清池那一刻不甘與狂躁的心。
他的聲音在這林間顯得更加低沉清淡:「你又這樣想著別人,可曾想過自己。你我相伴那麼久,你和沈硯白的恩怨雖未向我闡明,但是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之所以留他,未想他再怎麼為非作歹,只想讓你痛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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