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白眼見事情發展至此,便要走出來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幾句話,卻見這時天邊飛來一個身影,他身著的是太極宗的太極陰陽袍,待走近了,眾人才發現來人是扶雲舟。
「扶雲舟。」許久未見扶雲舟的禹清池默念出了扶雲舟的名字。
自禹清池和司珏雙雙藏身太虛境後,扶雲舟便在太極宗與八卦嶺兩方周轉,於是對虛渺元尊復生一事也有耳聞。此番太極宗出事,他飛出去便是為了找尋聖尊和鍾寄靈前來相助,卻不曾想靜沉還是不肯透漏任何信息,只好再次趕回太極宗。
這一回來就看到了禹清池。
扶雲舟看著陌生面孔的禹清池,一種莫名熟悉感將他包裹,他覺得禹清池身上的氣息很像他一個朋友。
「扶雲舟,一個月未見,你還好嗎?」禹清池如此問道。
扶雲舟微微睜愣,片刻後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做出恍然大悟狀:「鍾寄靈?!」
禹清池微勾嘴角,用沉默肯定了扶雲舟。
扶雲舟脫口而出的三個字讓在場的人為之一震。
以虛渺元尊妹妹的身份突然出現在大眾眼前的人,竟就是禹清池本人。
頃刻間,譁然一片。
鍾寄靈這些時候的所作所為重新被翻出來,成了可供討論的話題。
而沈硯白震驚剎那後,徹悟般地明白,曾經他見到鍾寄靈後的不安和壓迫感來源何處。
他曾想過鍾寄靈便是禹清池,只是堅信那一場獻祭無懈可擊,所以這個念頭一經冒出便被他立刻否定。
現在,他再次細細想來,禹清池與鍾寄靈除了那張臉的確有很多相像,再加上此刻扶雲舟的指認,禹清池和鍾寄靈就是同一個人儼然就是事實。
而被他獻祭的禹清池是如何變成鍾寄靈,又是何時變成的鐘寄靈,對於此刻的沈硯白來說,都沒有執著的必要了。
無論其中蹊蹺如何,他都只有一個想法:必須解決掉這個麻煩。
只聽禹清池輕笑一聲,「鎮魂殿動盪,我復生一事大家早已知曉
,如今我就站在諸位面前,出口全是由衷之言。當年在鎮魂殿,我與師父、大師兄並非死於厲鬼廝殺,而是沈硯白之手。以身殉道是假,被沈硯白算計是真,這麼多年來,沈硯白用一場謊言騙過你們所有人,還坐上六大仙門之首的玄清門門主之位,實在滑天下之大稽。既我已然復生,便要討一個公道!」
禹清池言之鑿鑿。這話出自當事人之口,無疑是為她被迫獻祭的真實性增添了不少分量。沈硯白對此無言以對,他察覺身邊的弟子都疏遠了他幾步,顯然是把他當成了殺掉昔日道侶的魔頭。
淪為眾矢之的的感覺不好受,但沈硯白知道自己若不說點什麼,便等於坐實這一切。就算今日殺了禹清池,接下來眾人也會對他問責,他這個門主之位遲早不保。
他特意向前一步,神色毫不退卻,斬釘截鐵地說:「當初若不是你想用鎮魂殿無數邪祟制丹來助長修為,我怎會出此下策!鎮魂殿的邪祟有多兇狠在座何人不知,只要稍微鬆懈便可能讓邪祟遁逃,危害無辜百姓,當時我只想將那些邪祟封印,是你偏要阻攔我,我才不得不……」
沈硯白嘆口氣,裝作無奈:「清池,我對你仁至義盡。無論如何,我都為你保全了名聲,而且…也沒有將當年太極宗袒護你的事情說出。」
禹清池心中暗道,沈硯白的謊話一次比一次精妙。這麼一通說下來,再結合沈硯白說她會為禍修仙界的事情,倒是意想不到的連貫。
「放你娘的屁!」柳穆北也向前一步,將禹清池護在身後,「你口口聲聲說太極宗修行邪道!你拿出證據來啊!當初我師妹懲惡揚善,有目共睹。而我親眼看見你獻祭了我師妹,我師父和大師兄也是因你而死!」
「哦?」沈硯白像是拿住了其中的錯處,詢問道:「既然你看見了,為何這麼多年都不說出來,想必你自己也理虧吧。也是,至少什麼都不說還能為清池保全虛渺元尊的好名聲,要是說了,可就會受天下人指摘,什麼都不是了。屆時太極宗能否尚存還是未知數,你那時倒是挺拎的清的。」
沈硯白冷笑一聲,繼續道:「現在,你看見你師妹回來,便幫著她反口。柳穆北,你還真是會審時度勢。」
柳穆北恨得牙痒痒:「當初我說的話要是有人信,我也不會忍辱到現在,沈硯白,這十五年沒有一天是我不想殺你的!」
「沈硯白,你別胡說!」扶雲舟雖只聽得沈硯白與禹清池之間寥寥數語,但個中緣由他也分明了七八分。這幾個月相處以來,他雖不知道鍾寄靈的身份,但自知她的為人。於是沒有理由地站在禹清池這邊:「我與鍾寄靈,也就是虛渺元尊共處數月,她的品行我最是了解,絕不會做出你口中之事!倒是你沈硯白,你做出的事情樁樁件件要我講給天下人聽嗎?你忘了你是因何被聖尊打去半條命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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