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好像每次都有說辭。」金若渝不忍地看向死去的小散仙,他慢慢走過去,將小散仙的眼睛合上,「聖尊方才說被你所殺的七個散仙是沈硯白的傀儡,如今又說眾目睽睽下被你殺死的人是陷害聖尊你。那請聖尊告訴我們,他為什麼要陷害你!」
「聖尊是沒有動用靈力,人是被邪力殺死的!聖尊對自己體內的魔族之力也那麼一清二楚嗎!」
金若渝咆哮著。
當初他為司珏投入玄清門,為玄清門有沈硯白這樣的門主引以為傲。可是為什麼,他的信仰一次次地崩塌,為什麼沈硯白會變成那樣不人不鬼的樣子,為什麼司珏會麻木不仁?
這天下的道義,難道也會崩塌嗎?
如果剛才仙門中還有人對司珏殺了七個散仙這樣的事情存疑,那現在眼見為實,所有人幾乎都認定是司珏殺了小散仙。
司珏被所有人圍住,猶如當初在審判他的高台。除了手持的是劍,而非石頭,除了那些人是百姓,這些人是自詡高潔的修道之人,仿佛也並沒有區別。
「不是我!我根本就沒想殺他!」司珏吼著,堂堂聖尊的自持在一刻全部瓦解。
原來,被千夫所指的時候,不論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少年,還是如今這個高高在上的聖尊,也只有靠嘶吼去分辨自己的清白。
司珏怕了,他害怕看到他們這樣的眼神。就像是所有人都看著他墮落神壇,從雲端跌落泥潭一樣,害怕、驚詫、憤怒這些都不算什麼,可那眼神中帶著的惋惜與同情,卻像扎進他心上的一根根刺,一遍遍地宣告他的罪名。
「為什麼你們都不信我!我沒有殺人!」他憤怒地到剛剛被他「殺」死的小散仙身前,他拽起他的衣襟將他提起來,瘋狂抖動著他無力的身體:「你為什麼要陷害我!為什麼!」
金若渝衝上來,從司珏手裡搶奪小散仙的屍體,「聖尊!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司珏放手,他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他突然好睏頭痛欲裂,顫抖著單膝跪倒在地。
周圍的審判聲重重響起,他聽著這些熟悉的話,不禁發現有很多都與當初對沈硯白的判詞吻合。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從未像沈硯白一樣被邪氣侵蝕。他沒有做過任何錯事,卻依舊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清池...」司珏喊著禹清池的名字,只有這樣他才能安撫自己幾分。
「要是沒有禹清池,恐怕聖尊早就入鼎
了,怎麼會有今天的事。」
「當初虛渺元尊力保,說有她在,聖尊就絕不會像沈硯白一樣。如今看來,真是婦人之仁。」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的這樣的話,一聲聲傳入了司珏的耳中。
對司珏而言,他可以被冤枉被辜負,但他不允許別人這麼說禹清池。禹清池是他見過最無私的人,就算是為不相干的人,她都可以豁出性命。就算被天下人誤解,她也從未放棄心中的大義。論這點,他也遠遠比不上禹清池。
人聲鼎沸,司珏尋不到說這話的人,便向這話傳出的方向飛出一道令。這道令擲地有聲,如驚雷般炸裂來開,隨之便是人仰馬翻的場景,雖不至於殺人,卻難免造成傷害。
喊疼哀嚎的聲音響起,周圍的人更忌憚司珏幾分,審判的聲音一時消減,怒意卻越發高漲。
誰都覺得,司珏再不加以控制,只會釀成大錯。
司珏卻在這時緩緩站起身來,他強壓著怒火看向周圍的烏合之眾,這些人如草一般風吹哪邊就往哪邊倒,竟然沒有一個清醒的。
他無論如何解釋都太過蒼白。
無論是那幾個意外出現的傀儡,還是現在衝上來制約他卻詭異死去的人。這一切都太奇怪了,司珏總覺得哪裡說不上來,但眼下他根本沒有理智去理清這一切。
他現在竟只想逃,想像個脆弱的孩子一樣躲在禹清池身邊。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禹清池和別人不一樣,只有她會無條件站在他這一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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