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烽也發現阿姊逃得是時候,急忙也說:「我也去……」
皇帝一揪他脖領子把他揪回來:「你一個兒郎家去廚房幹什麼?回來,跟你二弟現身說法。」
楊盼溜得早,跟著阿母到了後頭的御廚房。皇后當然不用親自洗菜切菜,只細細吩咐廚娘按她的要求把各色的原材料備好,自己時不時翻看檢查一下。
楊盼想母親想得直想跟她撒嬌,像小時候一樣,從背後攬住沈皇后的腰,把臉蹭在她背上。卻發現自己的個頭都已經趕上母親了,下巴正好可以擱在沈皇后的肩頭上。
「阿母。」楊盼抱著母親搖啊搖。
沈皇后回頭看看女兒,笑道:「個子真是飛長啊!就是一拔長,就顯得瘦了。」又悄悄問:「一過年,都虛齡十六了吧!有沒有……來癸水呢?」
楊盼臉紅紅的,害臊地點點頭,腦子中突然想起了馬車上那尷尬的一幕,順帶也想起了羅逾,心裡有點惴惴不安。
沈皇后笑著說:「真是變成大姑娘了啊!可惜這麼重要的時候,居然在外頭。」
「阿母別說了嘛!」楊盼搖著母親的手。
沈皇后知道女兒家臉嫩,笑著掐了一把楊盼的臉頰:「不說了。既然是大姑娘了,確實也該當學一些操持家事——日後公主出降,雖然不需要你親操井臼,但是自己會做好吃的,會做些漂亮的針線活兒,可以給喜歡的人做,多好!」
楊盼想著自己那個劍套,無顏見人。但是阿母這一手好廚藝,還是可以學的呀!恰好豬蹄已經洗好、切好,摘好了毛,沈皇后叫廚娘燒了滾水焯豬蹄,順便叫:「阿盼,正好一起學著點。阿母的手頭功夫,都可以教給你!」
融融穆穆一大家子吃了沈皇后親自做的家宴,菜色不算多,但是特別落胃。皇帝見幾個小的吃飽了在打哈欠,立刻道:「阿火從明日起繼續到外書房讀書,阿盼也是。所以今晚都早點睡,別耽擱了。」最後親親小女兒,叫乳母帶走。
外頭清淨了,沈皇后看看皇帝,皇帝也看看她,對視一笑。
沈皇后說:「在外頭巡視了將近一年了,辛苦了吧?」
皇帝正好伸一個懶腰:「誰說不是呢!累死了還不能說,還要照顧兩個小炮子。又當爹又當媽的,苦啊!」放下手臂的時候順勢把皇后一攬,抱在懷裡就往榻上趕:「睡吧睡吧,再晚,耽誤明兒早朝了。」
「才打了頭更,耽誤不了。」
「耽誤的!」皇帝說得很認真,但是手上的動作浮皮潦草的,解皇后的衣帶解得亂七八糟的。
「別急!」皇后伸手把他的手一摁,「你又當爹又當媽的,是辛苦了。是不是一辛苦脾氣一上來,就打我的孩子?」
皇帝頓時噤聲兒,眨巴了一會兒眼睛才皮了臉笑道:「你不是說打得好該打嗎?」
皇后臉一板,皇帝也不敢笑了,低聲說:「你別聽倆小的誇張,打是打了,沒打幾下,而輕得來——簡直是撓痒痒。」
皇后嘆口氣說:「我看阿盼和阿火真的不一樣了。」
皇帝屏住氣,偷眼掃視了一下寢宮四處——他已經悄悄叫人把皇后這裡所有帶稜子的東西都收走了,就是怕被罰跪床頭——還好,裡頭一片乾淨,跪也不怕。
皇后接著說:「我原先也想錯了,自己小時候過的苦日子,總想著給孩子要給最好的。可是給了阿火和阿燦最好的,沒一個知道感激,反而天天攀比吃喝穿戴。這次回來,我看阿火打扮得樸素,也絕口不提飯碗菜碟的美醜,你看席上阿燦搶了他一塊蹄筋,他作勢要敲阿弟的腦袋,實際上也沒真碰著阿燦。」
她的手輕輕撫著皇帝的臉頰:「以後,我只嚴格管孩子就對了!」
皇帝大大地舒了一口氣,連連點頭:「可不是!阿火真是個聰明孩子,鬼精鬼精的,但是現在也有擔當了。天下這個位置交給他,我也算是放心了。」得了表揚,接下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了,他放心大膽地再次解皇后的衣帶,這次心定神凝,沒一會兒就解開了。暖烘烘的被窩,香噴噴的愛妻,他像進入了仙境一般。
足足折騰到了三更天,沈皇后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拍著他氣惱地說:「來日方長,你非得今日一晚上把十天的量都給補上嗎?」
皇帝氣喘吁吁往她身上一趴,笑道:「不成,你欠我大半年呢!」
皇后踢他一腳:「誰欠你!不覺大半年了,你別只想著床榻上的事好不好?你天天看著不覺得,我今兒看阿盼,那可真是大姑娘了!你自己下的諭旨,勸耕勸織,也勸天下小兒女早些婚配生育——天下曾經打了那麼多年的仗,人丁不旺,要早早生育才能慢慢補足蕭條地方的人氣兒。你的長女,總不能反其道而行,拖成個老姑娘吧?!我看,也不要太溺愛她,該指婚就指婚吧,王藹這孩子我覺得挺不錯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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