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逾又是一嘆:「難伺候!脾氣像個孩子,行事像個孩子,卻又偏偏自以為什麼都懂。今日為了一隻貓,把我氣的喲!她要不是個女人,我真要揍她了。」
阿蠻「噗嗤」一笑。羅逾注目過去:「怎麼,你笑我制不住她?」
阿蠻性格爽直,笑道:「殿下也是皇子,哪裡不如她的身份?外頭要留個恩愛的架勢,閨房之中,多得是不足道的法子呢。」
羅逾笑道:「你們教我?」
清荷扭了阿蠻一把,怨聲:「多事!」
羅逾搖搖頭說:「阿蠻還真不是多事。你們大概不知道,我那正門正院裡,都是南秦陪嫁過來的人。到現在了,喊我還是『駙馬』,喊她還是『公主』。我老有錯覺的,莫不成我是南秦招贅過去的女婿?」
他在阿蠻又一聲「噗嗤」一笑里抬眼笑道:「你們倆先搬到我正院的耳房去,堂堂正正算是我的人,多叫幾聲『殿下』和『王妃』給她們做做榜樣。雖然地方狹窄些,事務也忙些,但想必你們倆吃苦耐勞,任勞任怨,是不會計較的。」
清荷眨著眼睛,好一會兒才說:「只是王妃那裡愛養貓,我們養的鳥兒……」
羅逾似笑不笑說:「我叫人替你們關照著,可好?你們有空回來時時查驗伺候鳥兒們,可好?」
清荷笑得勉強,但身為下人,拒絕主子的理由並不好找,只能「既來之,則安之」,點點頭說:「既然殿下吩咐,我們自然是要照做的,畢竟,伺候殿下是我們倆的本分。」
羅逾盯著她們倆說:「那現在就搬吧。」
入夜,又是扶風刺史設的宴會,他喝到酩酊,回到房間後洗漱乾淨了,假裝沒有看見楊盼叉著腰的模樣,厚臉皮地往被窩裡一鑽,打算呼呼大睡。
背後有一道目光利劍似的掃過來、掃過去。一會兒,她也鑽進被窩,揪著他的耳朵問:「新褥單舒不舒服?」
羅逾警覺地扭頭過來問:「你沒往上面再放蟲子吧?」
「果然不是真醉了,就是酒臭難聞。」楊盼尋著他身上一塊肉擰了一下,「今兒把那兩個小的送到我正院兒來是什麼意思?」
羅逾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被「噼里啪啦」一陣亂打,然後笑著說:「我原想著要遠遠避開她們,但現在覺得避開不是辦法,夾縫裡求存,步步小心的日子我經得多了,對付這兩個小女娘,應該不是大問題。」
原來是有警惕心,所以才故意放在身邊看著。
楊盼忖度了片刻問:「你又打算過步步小心的日子了?」
「怎麼辦呢?」他的手不安分地伸過來,「你和王藹,不都指望著我出息麼。要出息,哪能天天享福享出來?」
楊盼側支著腦袋,任他一雙爪子上下其手,問:「你和王藹討論出什麼主張了?」
羅逾把和王藹交談的內容一五一十說了,條理清晰,他自己的主張收住了沒有講,而是問道:「阿盼,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楊盼閃著眼睛看著他,笑道:「再喝三壺酒——瞧你一點醉態都沒有,倒裝得像個醉鬼。」
羅逾上來呵她痒痒,楊盼笑著滾在他懷裡扭,感覺他「刷」地又硬起來,急忙避開一點,軟乎乎說:「好啦好啦,下午那場,現在腿還酸呢。節制點,咱們好好說說話。」
那廂很聽話,枕頭上撐頭看著她的眼睛。楊盼說:「我看你今兒急急忙忙就開始撒迷霧,鋪疑兵,大概是對他的主張動心了。只是你父汗那性子,千萬不能讓他疑你是在覬覦兵權,或是想扶持烏由的兄弟邀買人心。所以,得造個局讓你父汗自己主張對付柔然汗,對不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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