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羅杜文橫眉看著他。
羅逾急忙道:「我去看看晚膳可曾準備好,準備好了就給父汗送過來。輅車裡要有什麼東西,父汗先想一想,告訴兒子我盡力去辦。」
他走出那座小軍帳,又是忍不住一笑:之前一直擔憂父親的心理狀態,連瓷器都不敢往他那裡送,現在有了「報仇雪恨」的心思,還可勁兒地幫自己謀算,大概已經不想死了。
他到自己的軍帳里,對著沙盤仔細看了半天,這一路的計劃,確實是叱羅杜文設計得更好,而且雁門郡是要郡,守郡的刺史也是叱羅杜文曾經算計再三任用的心腹親信,到時候雁門郡率先投誠,或許可以兵不血刃得到一座城池來休養——畢竟,楊盼很快就要生了!
想著楊盼,身後躡手躡腳跑過來搗亂的便是她了。
羅逾早聽見她輕輕的步伐聲——身子重了,還以為步伐可以像以前那樣小貓似的麼?他不動聲色,彎腰對著沙盤,擺弄上頭的棋子,然後突然一轉身,把她一把抱在懷裡。
楊盼嚇得拍著胸脯,然後捶了他一拳頭:「你嚇死我了!」
偏她還要惡人先告狀!
羅逾笑著低頭親她,然後離開點低聲說:「惡人自有惡人磨,我是惡狼,哪能容得你這小惡人跟我撒野?」
楊盼給他親得「呼哧呼哧」的,踮著腳毫不示弱盯著他的眼睛,兇巴巴說:
「我還要!」
羅逾只覺得今日心情極好,這兇巴巴一聲天籟似的,讓他心都要化了,看她挺著肚子踮著腳,怕給累著,連哄帶騙弄到榻上,軟綿綿的羊皮褥子上抱著親吻,更舒服呢。
果然,她很馴順,閉著眼睛享受美妙的長吻,舌尖仿佛在起舞,沾點、試探、交纏、來往……用的是最美的舞姿,時而溫軟如箜篌上的流水音,時而又激烈如鼓點上的胡旋舞。
羅逾的手不自覺地在她身上上下撫弄,而她也不甘示弱,渾身貼上來,小手抱著他的肩胛,一條腿很不自覺地塞在他腿間,膝蓋還前後蹭了蹭,問他:「你怎麼能熬不住呢?……」
簡直是壞得沒邊了!
羅逾生氣地在她衣帶上一拉,打成漂亮蝴蝶結的衣帶一下子全鬆開了,再把羅衣一扯,就露出奶油色的皮膚來。
「哎呀!現在可真的不行,忍忍吧。」小東西伸手撈她的衣領,徒勞地想再穿上。
羅逾把她的手一捉:「忍不住!你惹了火,你不滅誰滅?乖乖的,手來。」
雖然現在沒辦法享受魚水之歡,可是女人更重的是心裡的體驗,他暖暖的親吻,柔柔的愛撫,眼睛裡大男孩一樣對她天真的光,還有叫她伺候滿意後微微的喘息聲,無一不讓人心醉。
楊盼看著他閉上眼睛,隨著深深地呼吸,睫毛一顫一顫的,一雙又黑又濃又長的劍眉斜入鬢角,眉梢挑起可愛的模樣。楊盼忍不住探頭去吻他的眉心,他的鼻樑,一點點往下,鼻尖蹭著他的皮膚,尋著他的嘴唇,主動探了進去。
再一次長吻過後。
「阿盼……」他睜開眼睛,虔誠而狂熱的光閃出熱量來,「有你在,我總是福祉無窮。這次,我會贏!」
☆、第一百九十章
羅逾帶的大隊伍在前頭走, 平城派出的人在後頭虛張聲勢, 大概是意不在此,總是匆匆接觸打兩下就散了。但是聽說平城內部血雨腥風, 人人自危。所以,離開是對的。
輅車寬大,抗震也好, 但是一般的馬車走在不平坦的山路上, 裡面的人是很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