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盼這個委屈啊,他的身子裹在衣服里,看不見自然不誘惑,誰叫他報個食物的名兒都報得那麼朗越好聽,直往她心窩子裡鑽呢?
她嘟著嘴,伸手撥弄他的衣襟。
羅逾大概也明白過來,翻身下來,「大」字一躺:「伺候我寬衣。」
楊盼側在他身邊,一手撐頭,一手解他的衣帶。
她果然是個經不起誘惑的,剛剛滿腦子還是久違了的江南食品,現在看見久違的他的肌膚一點點露出來,又為另一番美物怦然心動了。
作為男人的皮膚,好像是白了點,連她的小白手放上去都覺得遜色,而且光澤那個好,蓬蓬勃勃都是青春的力量似的,簡直要從光亮的肌肉塊壘里迸出來。
青色本不是所有色澤的肌膚都能駕馭的,但是一旦形成對比,就又格外襯托美好。
靛青色邊緣從胸膛兩邊滑開,她也忍不住把手整個覆了上去,那顆心臟分明就在胸膛里「怦怦」地跳動,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感覺奇妙,宛若她第一次在肚子裡感覺到小都蘭吐泡泡似的動靜一般。
何況這壞傢伙寢衣裡面什麼都沒穿……
楊盼乾咽了一下,這點細處立刻落入身邊人的眼睛裡。一條腿一蜷,一下子壓住了她的腿,那聲音變得癢兮兮似的,配合著挑眉的壞笑模樣,讓她無力自拔:「不公平吧?」
「啊?」
「呆瓜!」
一聲笑罵,然後就粗魯地把她的小衫一扯。
「誒誒,哪裡學來的壞毛病?」楊盼嚷嚷,「這衣服剛上身沒多久!」
羅逾說:「賠你。我從南秦帶來好多新絲的料子。」
久別勝新婚,簡直不知道怎麼顛鸞倒鳳才好。楊盼只覺得汗流浹背,小腰兒酸得不行。又聽見外頭她那兩隻護主的貓咪不斷地撓門,發出誓要保護主人的「咪嗚」叫聲。
實在受不了了,只能求饒哀告:「我……受不了了……你快些吧。」
那廂生氣了,狠狠給她捅了兩下,呵斥道:「就想著吃!是你的總是你的,我還和你搶糖吃不成?嗯?」
渾身騰起的酸溜溜、麻酥酥的滋味兒喲。楊盼覺得自己快散架了,好像靈魂已經從散了架的身體縫隙里飄出去了,飄到迷迷茫茫不知道什麼地方去。
「不是吃的……」她口腔里乾燥,不斷地舔嘴唇,說話都拖拖拉拉的不利索,哼哼唧唧地解釋,「你都折騰太久了……」
雖然要散架了,手指卻用力摳著他的胳膊,把白皙的皮膚捏出一點點的粉紅色;腳趾頭繃緊了張開,張開了繃緊。簡直要哭了。
她的郎君終於有了點憐惜之情,過來親吻,像是度給她甘霖似的,然後俯身湊在她耳邊說:「那你說點撓心的話給我聽……」
先那句「玉山傾頹」就不錯,雖然文縐縐了點,要是再疼著熱著些的語氣就更可愛了。
結果,人家啥都說不出來,哼哼唧唧帶著哭腔,想說的話一張嘴就變成了一聲呻.吟。
這聲兒在男人耳邊才叫真銷魂,不由捧著她的臉頰,自樂而樂人,不再「折磨」她了。
楊盼癱在被窩裡簡直不能動彈了,渾身的汗也不想動彈,只想趕緊昏睡,好解解這突如其來的乏。
眼睛昏沉沉閉著,感覺羅逾起身,打水擰手巾——還真是潔癖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