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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忱被一隻圓潤漂亮的白鴿撲倒,笑了笑道:「好久不見,丫丫,你好像又胖啦。」

「咕咕,咕咕。」

白鴿在他懷裡蹦噠幾下,像以往一樣直奔食物,一頭扎進又軟又粉的紅薯里啄了起來。

「辛苦你了。」

宮忱揉了揉它的小腦袋,抱著它坐回炭火旁,加了些炭讓室內更溫暖些,隨後從它腿上取下信紙。

這個月足有五張,可見柯歲生活定然有趣,宮忱興致勃勃地翻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個字占了整整一頁。

宮忱嘴角抽了抽。

再翻。

「跟你說,我前些天隨父親來鄴城辦事,遇見段欽那個二貨,看他那副囂張樣,我沒忍住跟他打了一架,你猜怎麼著,我給他扎了一背的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

「他這個人面子大於天,此事定然不會告知旁人,所以我特意說來讓你高興高興,算是也幫你出了一口惡氣!整整九九八十一根銀針,也不知道最後是哪個倒霉蛋給他拔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宮忱深吸了一口氣,往下看。

「我的朋友,如果那個倒霉蛋是你,請不必在回信中提及,這會消減我為數不多的快樂。」

宮忱:「…………………………」

倒也不必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雖然開頭令人咬牙扼腕,但後面三頁的內容非常充實有料。

比如,天下最有錢的家族是秦家啦但是秦家家主竟然是妻管嚴,平日裡出門喝酒還要向兒子借錢。

再比如,連這天底下最不喜歡跟人打交道的徐家都設宴啦,你猜為什麼?為了昭告世人:徐家舉家搬遷,預計未來十年都不與人來往……

宮忱看得津津有味,遇到不認識的字就翻《字書》對照。

信上最後說:

「我最近醫術又有長進,算到這次回來丫丫就要生了,你來給小寶寶取個名吧,誰讓它娘比較親你。」

「不許說什麼諸如「自己活不久了還是算了」的喪氣話,我還算到只要你好好吃藥,長命兩百歲也沒問題。信我,我可是神醫的兒子。」

宮忱笑了笑,將來信折好收在一個木盒裡,又擺出紙筆,讓飽食的白鴿在一旁趴著睡覺。

兩年前剛來段家那會,他不識字,讀信都很吃力,如今已能在一個時辰內寫好兩頁字跡還算規整的信。

和好友相比,他的生活就有些乏善可陳,以修煉為主,挑挑揀揀了幾樣還算有趣的事寫在信里。

「丫丫,一路順風。」

目送白鴿飛走後,宮忱在房內打坐沒多久,又有人敲門。

門外站著一位長相柔美,儀態端莊的女子,披了件藍色繡花的錦袍,身後跟著一位侍女,手裡捧著什麼。

「段夫人,您怎麼來了?」

宮忱連忙作禮,側身請人進門,又是添炭,又是燒茶。

「忱兒,不必這麼拘謹,」段夫人眼神溫和,示意他坐下,讓侍女將東西擺上桌,「來,試試這幾件衣服,看看喜不喜歡?」

怎麼又來?

宮忱頓時壓力山大。

本來要說在這段家誰對他最好,當屬這位段夫人無疑,逢年過節就會上門送些吃的用的,隔三差五就要派人問詢身體如何。

但………

見宮忱面露猶豫,段夫人又道:「是按照你的尺寸讓人做的,你若是不要,其他人穿也不合適。」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宮忱還能如何,只能感激涕零地收下。

段夫人這時方溫柔一笑,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幾件衣服罷了,忱兒喜歡便好。對了………」

要來了。

宮忱麻木不仁地想。

果不其然,下一秒。

段夫人問:「欽兒最近如何?」咳了咳,道,「要詳細一點的。」

宮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朱顏姐,準備好了嗎?」

這時,侍女不知何時拿出本子和筆,凝神道:「準備好了。」

宮忱便詳細一點地說了。

「小少爺近一個月早起十九日晚起十一日無早睡記錄晚睡二十九日失眠一日失眠原因據我猜測是校場賽馬只拿了第二名,此外與人打架三回贏兩回輸一回輸的那回是以一敵三打趴了兩人被最後一人一拳撂倒了………」

洋洋灑灑三千字,侍女的筆尖動得快要冒煙,總算聽到宮忱說:

「宮忱不才,只記得這些,不知您可否滿意?」

「滿意,滿意,」段夫人放下茶杯,看著他時眼睛都發亮了,「就是我還有些問題………」

宮忱趁喘口氣的時間喝了七杯茶,微笑道:「請講。」

「我們從頭來捋一遍啊。」段夫人接過侍女手中的本子,「你說欽兒他以前從不早起,這個月早起了十九日,那他這十九日一般都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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