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近來得了個男寵,雖相貌只是清秀,榻上卻格外令她滿意,出入皆帶著,寵愛得緊。
與同樣蓄面首的守寡姐妹閒談時,謝淑華忍不住炫耀幾句。
陳宣那個不長眼的竟上書彈劾,說她有傷風化,謝淑華眼皮一跳,難道真因這個?
想著想著,謝淑華臉色發青。
果然,一身常服的天子眉目冷然,「朕聽聞姑母養了個新面首,讓他出來。」
第66章 阿音,朕的衣裳又濕了……
謝淑華眼前陣陣發黑, 果然是為此事,連忙辯解:「陛下,那是剛認的義弟, 不是什麼面首。」
聞言,謝凌鈺瞥了她一眼。
謝淑華不再作聲,隨後老實對身側家僕道:「請紀公子來。」
琅琊大長公主府處處雅致,謝凌鈺坐在堂中,泰然自若地喝了口茶,全然忽略面色蒼白的謝淑華。
待那面首上前,謝淑華更是處處提點禮儀, 生怕皇帝侄兒一不痛快,把她的心肝砍了。
謝凌鈺垂眸看著腳邊抖如篩糠的男子, 面上看不出情緒。
「你們都出去。」
謝淑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默不作聲離去。
謝凌鈺察覺她不舍之情,心下詫異, 他這個小姑母身邊男寵如流水, 最多半個月一換, 沒見她重視過誰。
難道在榻上,不同男人差異竟如此大?
皇帝臉色陰晴不定,若有所思,半晌才發話:「朕聽聞你頗得公主歡心?」
紀公子連連搖頭,直呼「不敢」。
一旁的李順輕咳聲, 「陛下問你話,抖什麼?照實說便是。」
李順心裡發苦, 想起陛下臨行前叮囑,恨不能今日病倒,不用攬這差事。
「你平素都是如何討殿下歡心的?」
紀公子沒那麼怕宦官, 「回李中官,無非是端茶倒水,說些玩笑話罷了。」
「少油嘴滑舌,」李順見陛下眉頭微蹙,也著急了,「你究竟如何得寵,自己心裡不知?」
紀公子心思轉了幾回,京中有商賈專門蓄養貌美少年送給貴人消遣,他以為陛下欲問背後主人,連忙道:「都是董歷派人教的。」
「陛下,是董歷逼著我等專研如何討好貴人,替他美言牟利,甚至編了冊子,上頭皆有印記,可以為證。」
謝凌鈺心底略有不耐,沉默片刻後道:「冊子在何處?」
待李順取來本厚厚的冊子,謝凌鈺接來,隨意翻開,便瞧見一幅圖,和其上密密麻麻的註解。
他眉頭微蹙,咽下那句「不成體統」,難得多幾分耐心。
「這上面的,你都試過?」
紀公子愣住,難以相信天子連這都要過問,可陛下面色太過沉肅,讓人難以想歪,因而含糊不清應下。
堂中靜寂片刻,謝凌鈺隨手將冊子遞給李順,語氣平淡。
「不堪入目,拿去燒了。」
李順眼皮一跳,低頭應下,實則將冊子掩於袖中,隨皇帝離開公主府。
謝淑華見男寵無恙,心下大喜,連忙道:「府上新排了歌舞,陛下倘若肯賞臉,不若留下一觀。」
「不必,」謝凌鈺已上馬車,字字如戛玉敲冰,「皇后還在等朕。」
謝淑華眼底閃出一絲疑惑,她記得皇后閨中時與王三郎交往甚密,入宮應當是為了薛氏,竟會管陛下何時回宮麼?
事涉帝後,謝淑華不敢多問,連夜帶著面首去京郊別莊躲風頭。
*
式乾殿內,李順將冊子小心翼翼抽出來,捧給面色平靜自若的皇帝。
謝凌鈺從開頭看起,看著面無波瀾,實則神色越發僵滯。
倘若上面皆是真的,阿音昨夜的反應,果真算不上舒服。
戌時,顯陽殿內一片通明,薛柔剛沐浴過,宮人正給她烘頭髮。
她躺在小榻上,薰香有安神的功效,聞久了昏昏沉沉睏乏。
臉頰驀地發癢,薛柔睜開眼,不知何時左右宮人皆已退下,身側沉水香氣隱約浮動,少年眉目沉靜,手指撫著她臉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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