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蘊秀這才想起他是之前被尋了錯處拒之門外的舉人,後來兵部尚書蒞臨,這人亦慷慨激昂地說了許多話,直接將氣氛推向高潮。
自己進入貢院時,那些被拒之門外的舉人還在同胡尚書細說什麼。如今聽楊新覺這番話,看來他們最終也是進去了。
安蘊秀客套地拱了拱手:「楊兄不必言謝,此事多虧胡大人秉公處理,以及楊兄不畏強權為自己爭取。」
「非也,若安兄你不開口,胡大人就不會被爭執聲引來,我也沒有膽量與他們爭辯。」
楊新覺熟絡地與她並肩而行,邊走邊道:「不過這事似乎沒那麼容易過去,你當時進了貢院不知道,胡大人同主考官李大人好一通掰扯,最後竟又與吏部尚書洪大人起了爭執,強行保我等進去。」
「我當時暈頭轉向的什麼都不知道,後來坐在號舍里才回過味來,胡大人找上洪大人,該不會是因為搜身這事是洪大人搞的鬼吧?」
安蘊秀腳步一頓:「慎言。」
「好好好。」楊新覺也反應過來這話不能亂說,摸摸鼻子換了個話題,「總歸沒耽擱會試,如今咱們都考完了,就算有誰回過頭來追究此事,也有咱們一起擔著!」
安蘊秀聽著這話,心道比起貢院門前的爭辯,自己死而復生又如期到達這事想必更能令洪大人震驚,一時半會可能顧不上旁人。
不過孤身多日難得遇見個釋放善意之人,她也沒有多說,只望向眼前這個帶著些稚氣的青年,點了點頭:「那就先謝過楊兄了。」
「應該的!」
楊新覺喜笑顏開,也不介意安蘊秀身上的氣味,哥倆好地攬著她的肩道:「這離放榜還有好些時日,安兄可要到我那兒小住?我們同鄉幾個租了個院子,還挺清靜的,他們也都是和善人,定會與安兄聊得來。」
「我們合計著過幾日出去踏青呢,安兄要不要一起?」
安蘊秀正想著該怎麼推辭,就見一個小文官打扮的人匆匆趕來:「這位便是安解元吧?」
二人頓住,齊齊地望向面前這人。
「奉禮部尚書李大人之命,臨州解元安蘊林於貢院門前出言不遜,意氣用事鼓動舉子,理應責罰。念其為初犯,故從輕發落,遣安蘊林入國子監,會試放榜前長居此處承灑掃整理之責,以磨礪心性。」
比起預料中的捉拿質問,這種懲罰方式簡直算得上溫和。安蘊秀微微一笑,她已然知曉了這位禮部尚書是洪家女婿,自然不會天真到為此感到慶幸。想來是洪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只是貢院前苛待學子的風波還沒過去,有胡大人盯著不好明著做什麼,這才讓李尚書將自己遣至國子監,方便試探或拿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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