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安蘊秀挑眉。
「奉山縣處在兩國交界之地,安大人的美名,哀家也是聽說過一些的。現在除了宋鴻卓,你就是大晉的話事人,如此,找你有何不妥嗎?」
淵太後神態自若:「哀家想和你做個交易。」
「……」
闕香說的不錯,這麼多的謎團,一場大婚就可以全部解決,只因觸動了他們的利益。安蘊秀從四處奔逃的流民走到如今大半是由自己打拼,可現在因為皇后兄長的身份,也確實成了更能被人看到的存在。
「我一直覺得,自知之明也是我的一個優點。」
她坦然承認,雖說比起初出茅廬那幾年,自己的心智手段確實有所提升。可面對著能執掌一個國家多年的人,淵太後說出這句話就等同於在說「我挖了個坑你快來跳吧」。
「話事人不敢當,但以鄙人愚見,兩國劃疆而治,局勢既成,無論是疆域、財富,還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子民,任何變動都不止是動動嘴巴那樣簡單,我不敢以一己之私妄動這萬千生靈。」
「您若是看重我這皇后兄長的身份。」安蘊秀頓了頓,面上有溫情一閃而逝,很快就變得堅定,「她的希冀達成了,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也不會讓她失望。」
「兄妹情深,感人肺腑。」
淵太後輕嗤:「但她只是一介孤女,你當初收留她只是看她可憐,不是嗎?」
「……」
安蘊秀眯了眯眼,立刻反唇相譏:「那太後當庭拜別洪太師,也是覺得他可憐了?」
「……」
她自知淵太後定是做了一番準備才找上門的,原想著客套打發了,可她開口輕飄飄地評判自己看得極重的親情,幾乎是在誘導自己借著國舅身份謀取便利。安蘊秀有些不爽,當初宿凌前前後後勸了那麼多次自己都沒鬆口,如今底牌增多更不會輕易妥協於淵太後,索性不裝了。
當日洪太師忽然昏厥,殿中亂成了一鍋粥,眾人的目光大多被他吸引走了。很少有人注意到,大淵席位上有人長久地躬身俯首,像是在拜別。
安蘊秀察覺到異常,也只是不動聲色地將這事記在心上,想著稍後再著人細查。只是此時此地,這事似乎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大淵的來意,我原本揣測了三種可能,一為恭賀陛下新婚,二為特意對抗璃王。第三個目的,我想知道,您與洪太師是什麼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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