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與抹香膏作鬥爭的蘇阮:「什麼?」
明知容易暴露心意,可曜靈還是壓抑不住地開口:「只喚我做這樣的事。」
小狐狸覺得男主說話很有意思,想扒開他表面的矜持,看看裡面是什麼,便開始逗他:「……這樣的事?」
略顯疑惑的聲音,讓曜靈張了張唇,最後心跳如擂鼓地紅著臉,努力平復急促的呼吸,緊張地吐出三個字:「塗香膏。」
「哦?」小狐狸繼續逗他,「塗香膏……塗香膏要獨獨喚曜靈。」
輕聲念叨,最後確定的語氣,讓曜靈的心跳得更快。
「可是,為什麼呢?為何只喚曜靈,不喚阿絨與流燁?」小狐狸直接發出靈魂疑惑。
少女未開情竅,話語裡的喃喃困惑,讓曜靈險些都要將自己深藏的心意全部剖給她看。
那些壓抑在心底的,少女不懂的愛意。
遲遲不敢說出來,生怕連再靠近她都做不到。
曜靈沉默。
他到底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小狐狸塗完香膏乏了,懶得再去逗男主,更別提去猜測他那些波濤洶湧的心理活動。
天大地大,小狐狸睡覺最大。
炮灰原配11
蘇阮生病了。
大抵是泡完溫泉,長時間穿著濕淋淋的衣裳,又在院中吹著冷風走了一遭的緣故。
這一病,便延遲了閉府下山的時間。
好在白絨提前進了供修煉的密室,變回妖身,閉關不出。
府上侍女的突然失蹤,曜靈與流燁都沒有詢問,好似府上從未有過這樣一個人。蘇阮先前準備的藉口都沒有用上,出於身體生病的難受,也懶得與他們多說。
那幾日,曜靈日夜守在她身邊,衣不解帶地照顧她。
小狐狸軟乎乎地伏在他懷裡喝藥,用臉蹭開他的衣襟,貼他溫熱的皮膚,冰涼的雙手甚至摸進他肌理分明的腹部取暖。
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曜靈將下頜輕抵著她的發頂,將少女抱得更緊了些。
若是不知情的看到這一幕,定然不會認成主僕,而是一對郎情妾意的眷侶。
蘇阮病癒的那一日,她趴在曜靈懷裡被哄著喝完最後一次藥,心情很好地玩他身前的頭髮,嗓音還有一點不舒服的糯:「我答應你啦。」
「只讓曜靈給我塗香膏。」
少女依舊不明白情愛,但主動給了他不同於旁人的特例,曜靈心口滾燙得厲害,情不自禁的,低首吻了她的發。
這樣完全逾矩的舉止,可以說是將心思昭然若揭。
小狐狸摸了摸自己的發頂。
「你是在親我嗎?」
曜靈啞然。
「親人不是這樣親的。」小狐狸仰起臉,勾著他的脖子,在他面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
她彎著眼笑:「這才叫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