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驍:茶味沖天了弟弟,你不會是想讓姐姐心疼你吧?]
[季言:嗯,我不會拍照。]
[虞雪:……]
全員清醒鑒茶大師,把祁修遠氣得要死,生怕被蘇阮看到底下那些評論,他立刻刪了這條朋友圈。
然後他又重新編輯了一遍,僅蘇阮可見。
耽誤了些功夫,祁修遠帶著早餐回來時,蘇阮正在客廳看周美琳送來的新劇本。
祁修遠接過傭人遞來的干毛巾,搭在頭上用力揉了會兒,又悄悄挪到蘇阮身邊,蹲在她面前,小聲央求道:「蘇阮,我自己擦得很亂,你能不能幫我擦下頭髮?」
小狐狸眼神疑惑,覺得他又在犯病:「不是有傭人?」
生怕她真讓傭人來給他擦,祁修遠立即喊道:「嫂嫂!嫂嫂!」
第一次說出這樣難以啟齒的稱呼,再繼續這樣稱呼便容易多了。少年順勢挨著蘇阮,撒嬌道:「想讓嫂嫂給我擦頭髮嘛。」
「嫂嫂是我的親人,除了我哥,就沒有其他親人給我擦過頭髮。想要嫂嫂給我擦。」
他還在絞盡腦汁地找藉口,企圖讓兩人的關係破冰。
自從那天他挑破他哥和許施施的關係後,蘇阮直接殃及池魚,再見他的次數也寥寥無幾,急得祁修遠都想去整個容。
此刻,被他撒歡喚嫂嫂的蘇阮,正饒有趣味地低著眼,看向仰視自己的撒嬌少年,那雙黑白分明的眸直直看進他眼底,仿佛能看透人心。
所有隱藏的小心機,那些死乞白賴,企圖上位的醜態,在那雙澄澈的眸里,好似都畢露無疑。
祁修遠覺得自己像是被蘇阮扒乾淨衣服,將那些見不得人的髒污心思都瞧得一清二楚,便越發自慚形穢。他紅著眼,用力抱住自己的雙腿,默默將濕了的腦袋埋進膝蓋里。
他就是喜歡蘇阮。
他就是不要臉,就是妄圖勾引自己嫂子的男小三。
祁修遠難受得要死,低頭用力擦了幾下眼睛,便準備起身離開。
倏而,一隻手輕輕按住他頭上的毛巾。
祁修遠的身體生生僵在那裡,似乎還有些不可置信。
直到那摩擦髮絲的輕柔感覺不斷傳遞過來,少年才悄悄繼續低頭,生怕驚擾蘇阮,下壓的幅度都很慢。
小狐狸發現他的小動作,唇角輕彎,繼續給他擦頭髮。
從那天蘇阮說不想看見他,他們就沒有再這樣親近過。
祁修遠有些不捨得親近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他偷偷一點點地貼近蘇阮腿上蓋著的毛毯。
見蘇阮沒發現,他膽子大了起來,最後微微側著臉,幾乎像是隔著毛毯,枕在蘇阮的腿上。
靠在毛毯上,被她擦著頭髮,祁修遠開心地像是從心口噗地開出一朵花。
恰在此時,祁深踏進祁家,他一臉宿醉後的倦容,手裡還拿著一封疊好的信。
男人進入客廳,抬眼的瞬間,就看到他的弟弟正歡喜地將臉枕在女友身邊,而與他置氣的女友則體貼地給他弟弟擦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