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負責處理漏網之魚,傷勢最輕,只需要塗抹些藥膏便可。聞洲和駱衡之則是滿身大大小小的傷,又是上藥又是包紮。
大概是從未讓女子見過自己的身體,兩人脫衣裳的時候,蒼白的面色又莫名變得有些紅潤。
那些與血痂黏在一起的血衣被丟在地上,手臂、前胸,血痕斑駁,小狐狸觀察之後,發現沒有什麼大礙,便讓茯苓幫忙,上藥包紮。
度過兵荒馬亂的一夜,聞洲與駱衡之相繼跟蘇阮與茯苓道了謝,面容極其睏倦地回了隔壁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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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小狐狸舒服地躺在浴桶里,被侍女伺候著沐浴時,這一層走廊盡頭的房間裡,白素素正低著頭,全身顫抖,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在她的正前方,蕭昀則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條長腿搭著另一條腿的膝蓋,頗為閒適地晃了晃。
他手裡還握著捲起的鞭子,輕輕打在旁邊的桌角,發出陣陣「噠噠」的響動。
似有節奏的悶響,如同催命符般,打在白素素的心口。
她用力叩著頭,緊張地努力吞咽口水道:「主子,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您的大計。」
「折損那麼多魔教精銳。」蕭昀眼底的黑色隱隱透著紅,似笑非笑道,「你做成什麼了?」
他手臂上的銀針,就在剛剛,已經被蠱蟲掙脫,失去了效果。
成倍的疼痛再次席捲身體,蕭昀身體越疼,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明朗。
地上的女子害怕得渾身顫抖,卻依舊在努力解釋道:「屬下只是想趁亂擄走蘇阮,以駱衡之與聞洲對她的照顧與在意程度,二人必定會捨命相救。我等只需以蘇阮為誘餌,便能成功坑殺他們。」
「此事完全是魔教所為,不可能查到我與主子的身上。」
蕭昀唇角挑著笑,突然俯下身,輕聲問道:「這樣啊,那被擄走的蘇阮呢?」
出於對危險的感知,白素素後背都升起了徹骨的冷意,她用力埋著頭,不敢說話。
「唔,我想想啊。」蕭昀一字一句,聲音里含著淺淺的笑,「她要麼被殺,要麼……先遭受侮辱,再被虐殺。」
少年嗓音很輕,明明在笑,卻無端讓人感覺像是屬於惡鬼的歡樂,從骨縫裡都能滲出寒意。
看著面前抖動不停的女子,他用捲起的鞭子,抵著她的下巴,抬起來的一瞬間,似乎都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少年面上的笑容再純澈不過,落在白素素的眼裡,卻如同惡鬼索命般,讓她不知不覺間,眼淚便糊了滿臉。
蕭昀完全不為所動,他用鞭子拍怕女人的臉,繼續問她:「你說我說得對嗎?」
白素素不敢承認,只能用力地搖著頭。
大概是覺得沒意思了,少年直起身,將手中卷著的鞭子扔過去,摔在白素素的面前。
像過去許多次那樣,白素素哭著拾起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打在自己身上。
皮肉綻開的聲音接連響起,在對方停下來的時候,蕭昀懶散地翹著腿,含笑的聲音繼續響起:「我讓你停了嗎?」
白素素只能繼續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