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力躲開的刀疤臉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脖子,瞬間暴怒。
能當一寨老大必是有些本事,幾招下來虞歸晚竟沒法傷到對方要害。
那些一哄而上的小嘍囉也跟家丁們打得不可開交,廖姑僅有兩次實戰經驗,還是躲在暗處用彈弓的,拳腳功夫又不能速成,跟山匪對打她很吃虧,但她身形小巧,動作靈活,殺不到山匪,也沒讓這些人傷著自己。
程伯一腳踹翻殺上來的山匪,將廖姑拽到身後護起來,「刀劍無眼,孩子,你躲著點。」
廖姑繃著一張小臉道:「我沒事,程爺爺你快去幫師傅。」
山匪也不是傻子,就是故意將虞歸晚跟她的人隔開,他們人數又多,家丁們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虞歸晚分神看了眼亂糟糟的現場,在躲開刀疤臉劈下來那刀後突然沖山坡那邊吹哨,保命要緊,暴露就暴露吧。
「嗷嗚——」
灰褐色的身影躥下來,將山匪撲倒撕咬。
「是狼群!」
山匪驚悚,不明真相的商隊也恐懼,這腹背受敵的險境,膽小的都快嚇尿了,還是廖姑的喊聲讓他們稍微定下了心。
「那是我師傅的狼群,咬人很厲害的!」
頭狼配合虞歸晚襲擊刀疤臉,在末世時虞歸晚也喜歡跟自己馴的野獸合作殺喪屍,生死搏鬥沒有公平可言,只要能把敵人殺死,她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在頭狼咬住刀疤臉的手臂時,她抓住機會將刺刀扎進刀疤臉的脖子,沒選擇刺胸膛是因為刀疤臉穿了厚實的皮裘,且心臟有胸骨保護,刀劍不容易扎深,就算扎進去也會被骨頭卡住,肯定沒有扎大動脈要命。
她用盡全力將刀疤臉摜到地上,快速抽回刺刀割斷刀疤臉的手筋,刀疤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那個被他倒掛起來的商人那樣,帶著難以置信的恐懼死不瞑目。
匪首都死了,餘下的小嘍囉就如散沙,人類對野獸又天生懼怕,野狼將他們撲倒的時候他們整個人都在發抖,哭爹喊娘的求饒,有些丟下刀就跑了,沒跑掉的人被程伯等人趕到一處看管起來。
之前被山匪搶劫的商隊還有人活著,貨物也還在石壁後面沒有被運回山寨,可他們的領隊死了,就是被山匪吊掛在石壁那人,現如今也不知是該原路返回還是繼續去偏關。
這是他們的事,虞歸晚管不著,把屍體弄下來讓他們找個地方埋了就已經是她唯一會做的善事了。
錢家的家丁有好幾個受傷不輕的,看著山道亂糟糟,地上全是血和屍體,回想剛才的兇險,錢大等人都後怕的癱在地上半天起不來,是程伯帶著人清理山道,安撫受驚的馬匹,儘快讓嚇腿軟的車夫趕車上路,搶在天黑前過了這閻羅山。
後面的商隊緊緊跟著,生怕落後會被狼群撕成碎片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