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娘推開焦姑母,將屋門關上,她可是瞧見這老婦的兒子往屋裡一個勁看,阿秀就在裡面!
南柏舍也有好一陣沒熱鬧瞧了,冬日無事忙,大家都清閒,虞姑娘只說將人趕出村,又沒說得是這個時候,晚些再趕也一樣,先把熱鬧瞧了再說。
這樣一想,村民們就揣著板栗榛子圍在門口,想聽聽這老婦還能說出什麼瘋話。
另有幾個和陳婦一樣也是跟商隊出關的婦人邊嗑瓜子邊說:「幸好陳婦一大早就去找虞姑娘了,要不然聽到這叼婦敢打她的主意,非一頓鞭子抽死不可。」
「找虞姑娘?是有什麼事?」
「聽說縣城有富戶的家眷要南下探親,想讓虞姑娘派幾個人護送。」
婦人想了想,吐掉瓜子皮,道:「走,跟虞姑娘說咱們也去,成日在家我都快悶死了,出去逮幾個不長眼的劫匪活動活動筋骨。」
北地民風彪悍,南柏舍的婦人們更彪悍,死在她們手上的匪賊已經多到數不清,拿命拼來的錢憑什麼要給男人管,入贅?呵!誰稀罕,她們想要男人,花幾個錢就能有,快活一夜,第二天就讓對方滾,不好?何需請尊大佛外帶一個尖酸刻薄的佛母回家禍害自己,誰是傻的不成。
這邊發生的事早有人報給虞姑娘知道,她今日起的遲,陳婦來時她還在用早飯,牛肉餡兒的大包子,粘糯的黃米粥和清爽的醃菜,三兩下她就吃完了。
幼兒吃的慢,拿起一個包子撕開,「讓兒子入贅?那個焦姑母原是打的這個主意。」
不管打什麼主意,陳婦都覺得對方皮癢,在找抽。
虞歸晚也直接,「趕出去,想看熱鬧的就去村外看,看個夠。」
到底是自己開口讓她將人留一夜的,知道她心裡還有氣,幼兒就沖陳婦使了個眼色,陳婦知機,走到外面喊來婆子,讓去那邊傳個話。
虞歸晚都發話了,誰還敢留人,看熱鬧的村民立馬將焦姑母一家拽出村,焦姑母哭天喊地賴在村口不肯走,被陳婦的三個孩子拿裹了雪的石頭砸,腦袋都差點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