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班子唱了這半日,也該讓她們歇歇,吃些熱菜,喝兩杯酒。
宴席直到夜深才散。
虞歸晚喝多了酒,回房的腳步都踉踉蹌蹌。
倒在床上,攤開四肢,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床帳出神。
她從未像此刻這般放鬆過,任由自己喝醉。
神智不清醒在末世是大忌,若她敢這般放縱,被擰斷脖子的就是她,而不是喪屍。
重重呼出一口氣,她翻身將臉埋進枕頭。
幼兒擰來一塊帕子,坐到床邊拍拍她肩膀讓她翻過來,「難受了?先擦擦,我已讓金方去煮醒酒湯了,你喝了再睡。」
熱熱的帕子撫過她的臉頰,她舒服的嘟囔一聲,不願意睜眼,嘴卻硬道:「我沒喝醉。」
哪個喝醉的人也不會說自己醉了,幼兒也不能真的跟個醉鬼計較,順毛道:「嗯,沒醉。起來,我幫你把鞋子和衣服脫了,你往裡躺躺,會舒服些。」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東西沒有給幼兒,今日人多,她就沒有拿出來,這會房裡就只有兩人,再不送生辰就要過完了。
幼兒被她翻身爬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真是醉糊塗了不成?
她晃晃昏沉的腦袋,跑過去打開柜子,伸手東摸西摸,終於在最裡面摸到自己藏進去的盒子,掏出來獻寶似的呈到幼兒面前,向來冷冰冰的眸子難得亮起些許期待。
「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生辰禮。」至於還沒有滿月的虞六花,純粹是個意外。
兩人整日朝夕相處,一刻不分開,幼兒都不知她何時準備的這個,當下便有些愣神,她當真以為狼崽就是虞歸晚送自己的生辰禮。
打開盒子一瞧,裡頭是一對綴滿珍寶的華麗金鐲,扁平的樣式,頂端的牡丹和梅花十分逼真。
她小心將鐲子取出,讓虞歸晚為自己戴上。
金光一閃,纖細的皓腕在虞歸晚眼前晃過,她握住幼兒的手,將鐲子的秘密告訴她,並教她如何使用。
幼兒更是驚訝,「腕箭?」
「嗯,機械鴿你沒法一直帶在身上,若有個急情,腕箭也可保你一二,裡頭共有三枚鐵針,有人要傷你,你就對準了射過去。」
幼兒認真點頭,照著她教的方式對準桌腿,摁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