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可真不留了。」幼兒沒好氣道。
葛大娘還在,兩人也沒說什麼太過的話。
知道戲班子主動求留下,虞歸晚也沒太大反應,飯菜端上來後她就悶頭吃,聽幼兒給丫頭婆子派活。
再有幾天就過年了,就算家中人口簡單,可該守的習俗也不能少,除塵、備年貨、年禮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算下來也不少的。
虞歸晚不光是南柏舍的里正,還掌管著鏢局和商隊,往來的都是縣城裡有頭有臉的富戶鄉紳,過年不能不往這些人家中送年禮,送什麼也有講究。
她知道虞歸晚不耐煩這些,也壓根沒想過,少不得要自己操持。
虞歸晚聽她一項項的安排,又讓丫頭去開庫房,找什麼東西,忙的不行,竟還惦記著要學騎射。
她將虞六花從幼兒懷裡拎過來,道:「不急在這幾天,等過完年再學。」
狼崽在她懷裡拱來拱去,不肯老實,張著還沒長牙的嘴啃她的衣服,她嫌煩,就捏著狼崽的後脖頸將它丟到炕上,並威脅它不能隨便在炕上撒尿,否則餓它三天肚子。
「你沒事又嚇唬它做什麼。」幼兒將狼崽抱回來,沒事當個暖手爐也不錯,還軟乎乎毛茸茸的,抱著舒服。
她靠著剛才幼兒靠過的大迎枕,將右腿架在左腿膝蓋上,手撐著腦袋,「哪裡就能把它嚇死了,你那麼緊著它,它要是跟在母狼身邊,這會應該睡在雪窩裡。」
「它還沒有滿月,在外面會被凍死的。」
「雪狼不怕凍,它們毛厚。」
「那是成年狼,六花還是個沒長牙的崽。」
「哦。」
「你下午不出門了?」
「有事?」
「你要是不出門就寫幾幅對聯,過年好貼門上。」
「我?」她反手指自己。
「你是一家之主,你不寫,難不成要我寫?快去。金方,給你主子磨墨,再記著數目,除了自家貼的,村里每戶都要送一對,寫不完不許她出門。」
小金方想笑又不敢笑,她們都是見過主子寫字的,不能說寫的差,只是有些潦草,姑娘讓主子寫對聯,真是好巧的罰。
誰讓今早主子出門沒有告知姑娘,姑娘醒來找不到人,又腫著核桃似的眼睛,也不知主子昨晚幹了什麼惹姑娘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