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圍在四周,虞歸晚沒有讓它們撲上去。
領頭那人見同伴都遭了暗算,自己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見到,不由得握緊手中的刀退到樹下,背靠樹幹,緊張的吞咽口水。
「誰!到底是誰!出來!別躲著當縮頭的王八!」
山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嘭!
一顆玻璃珠打在那人倚靠的樹幹,木屑紛紛揚揚。
廖姑收起彈弓,撇撇嘴,道:「師傅,這是你讓我打偏的啊,不算我打不准,可不能讓我吃不著粽子。」
收了個嘴饞的徒弟,虞歸晚也只能認命。
「走吧,過去問問是誰派來的。」
她背手踩著落葉出現在狼群後面,面目冷漠,紅裝卻似火般熱烈張揚。
方才還兇狠低吼的野狼自動讓出一條路,供她走到人前幾步外,頭狼蹲在她腳邊,滿眼警惕的盯住那人。
那人在南柏舍沒見過虞歸晚,卻見過她身邊的廖姑,頓時明白過來,「果然!你肯定就是南柏舍的里正!大膽!你可知我們是什麼人,就敢攔殺!」
此時,樹林上空傳來老鷹的叫聲。
「噍!」
這是虞歸晚馴養的一隻獵鷹,毛羽灰黑摻白,體型龐大,雙翅展開足有三米多,兇猛異常,能抓著一個成人飛至半空,負責送信的黑鷹都不敢輕易招惹它,它平時也甚少出現在村子裡,都是棲息在後山的懸崖峭壁,靠抓捕黃鼠狼野兔等為生,只在虞歸晚召喚時才會來。
獵鷹先是在空中盤旋,尋到了合適的樹縫才俯衝下來。
虞歸晚在右臂迅速裹上皮革,抬起手,將獵鷹穩穩接住,拿下它叼在嘴中的絹布展開,上面所寫不出意料就是懷疑隨家母女藏在南柏舍,且招收流民、大批囤糧,有謀反之意,請派軍兵前來圍剿。
那人死死盯住虞歸晚手上的絹布,這分明是他派人快馬送出去的信,怎會?!
虞歸晚屈指撫過獵鷹的胸羽,獵鷹眷戀的蹭了蹭,才依依不捨飛離。
自己馴養的飛禽是什麼路數虞歸晚還是知道的,這隻獵鷹最愛啄人的眼珠子,那個快馬奔去府城送信的人這會子怕是已死在哪個山頭上了。
「誰派你來的?說出來我給你們留個全屍。」
那人冷笑道:「殺了我們,你和那個罪女也難逃一死!說不得南柏舍的村民都要跟著你們一塊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