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壓根不想聽這種人廢話,一揮手,上船離開。
廖姑狠狠瞪了幾眼那人和還沒有走的佃戶,呸呸兩聲,罵道:「狗仗人勢的東西,欺負到我們頭上,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好欺負的?問我們要過路費,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廖姑,走,回家。」見徒弟沒跟上來,虞歸晚不耐煩喊了聲。
「來了,師傅等等我啊!」廖姑立馬換上笑臉,飛跑著上船,生怕師傅將她丟下。
等她上來了虞歸晚才警告道:「回家之後你給我乖點,別把跟人學來的粗口話掛嘴邊,尤其不能讓幼兒聽到。」
「嘿嘿,我知道,師傅是怕幼兒姐說你。」
「沒有,不是。」想都沒想,否認的賊快。
廖姑一臉『師傅你這樣我可瞧不起你』的表情,「師傅,你就是怕幼兒姐,還不承認。」
「你再多說一句我把你扔河裡。」
威脅很管用,廖姑識相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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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堤壩那十幾聲巨響驚天動地的,附近的村莊都聽得清楚,以為是地動了,嚇得村民四散躲逃,心驚膽戰等了半天發現沒事才敢出來。
一打聽才知道前些日子攔住河道的堤壩被通開了,焦老財的狗腿子們被人修理得尿了褲子,連滾帶爬跑回來跟焦老財告狀,說河道是被南柏舍的人弄開的,焦老財氣得大罵,放狠話要南柏舍好看。
焦老財怎樣村民管不著,反正河道已經通開了,下游的村莊能有水澆灌快要枯死的莊稼,村民都想敲鑼打鼓歡慶,背地裡還盼著南柏舍的虞里正趕緊收拾了焦老財,這個老東西可不是個好的,死了才好呢。
這邊,虞歸晚也沒閒等著麻煩找上門,派人去打聽這個焦老財指著誰當靠山,一個地主老財若沒靠山可不敢這樣行事。
派去打聽的人很快回來稟報:「這焦老財有個女兒嫁給了庶州府薛家的同族兄弟為妻,焦老財仗的就是薛家的勢,且同青林鎮好幾個鄉紳狼狽為奸,做過不少搶占他人田產的事,還逼迫良家女子為妾,不從者打死或賣去外地當妓,女子的家人狀告無門,還讓焦老財叫人打得半死扔到亂葬崗被豺狼吃了,衙門收了焦老財不少錢,自是不理這些冤情。」
才吃了飯,虞歸晚翹腿坐在搖椅上吸溜冰飲。
現搗的桃子汁很是清甜可口,盛在天青色的瓷盅里,配上甜脆的桃子果肉和蜜瓜片。
她喜歡得很,已連吃了兩盅,才要拿第三盅就被幼兒攔下,不許她再吃。
「就算天熱你也不能這樣沒節制的吃冰的東西,以為我不知道你早起出門就讓余姐煮了奶茶用冰鎮著等你回來喝?還不許余姐告訴我,用晚飯前是不是又和廖姑悄悄吃了冰酪?現在又吃這麼多冰桃汁,身體怎麼受得了。」
幼兒搖著竹骨扇給她扇風,今日在下遊河道發生的事也聽了個大概,真是哪裡都有薛家作下的孽。
沒有桃汁吸溜,虞歸晚便扯著扇墜把玩,「麒麟城那邊來消息了,事已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