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想跟幼兒說弄疼點才好,她喜歡, 但她知道幼兒的脾氣和性子,斷不肯那樣蠻橫的對她, 所以這種刺激就只能藏在心底, 偶爾在幼兒興頭上想不到其他時她才會引導著用些力, 是不敢太過的, 因為過了的話幼兒會發覺, 下次就不可能配合她了。
若說她對危險十分敏銳,這不假, 她確實很警覺並且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判斷,但論心思細膩這塊, 幼兒絕對是佼佼者。
虞歸晚以為幼兒不知道她那點心思,其實早知道,只是不揭穿,在確定不會真的傷害到她的前提下也會樂意配合,只是不能太過。
譬如現在,幼兒就任由她拽著手腕,加重力道,那一聲聲的磨合在靜謐之中格外清晰。
這個聲音未必悅耳,落在那些古板清高又虛偽的人耳朵里甚至會氣急敗壞罵道德敗壞、有辱斯文或者淫/穢不堪,快抓出去浸豬籠,但身在其中的俗人就會覺得這個聲音就是最好的和弦,宛如水亭子上吹笙簫,和著水音,簡直就是天籟了。
虞歸晚往後仰,頭枕著幼兒的肩,睜眼盯著床帳,漸漸地就失了神,沒了聚焦,而被吮得水潤紅艷的唇也微微張開。
那截粉色的舌終於按耐不住伸出來想要勾住點什麼,可幼兒在她身後,她只能扭過頭去尋自己想要的,追逐著,汲取著,霸占著。
幼兒故意往後躲,不讓她咬,手也鬆了,緩了。
這就要了虞歸晚的老命了,正興奮著突然歇了火,她真想給幼兒一拐子,可也捨不得的,只能氣惱道:「你敢停,就不怕我生氣?」她要瘋,真的要瘋,蹭著幼兒的面頰,百年難得一見的軟下語氣求人,「你別停,你想怎樣?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她就感覺里外都好像有羽毛撫過,很癢,又撓不到,她求幼兒,這人還有臉看著她笑,就是故意讓她難受,她生氣一扭頭,不求了,開始自給自足,可怎麼都勾不著,總是差一點點,抑或隔靴搔癢,屁用沒有。
幼兒烏黑的長髮垂到她胸前,發梢掃過,更癢。
她終於忍不住鬆開緊咬的下唇,聲音帶著惱怒的哽咽,憤憤道:「你到底!想如何!說!」
幼兒就是突然興起想逗她,想看她異於平時的反應,雖然私底下也見過很多了,但總覺得歲歲還有很多面是她沒見到過,比如說眼淚。
能讓這人傷心落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也許只有她死了歲歲才會感傷吧,可那時她也看不到了,何況她也不想以這樣的方式惹歲歲心傷。
思來想去,眼下就正是好時機。
雖然沒哭,但眼尾也被逼得紅了一片,那雙平時少有情緒流露出來的眸子也泛起了水光,依舊是冷冷的,卻勾人得很。
她低頭落下吻,笑著一遍遍念自己為虞歸晚取的閨字。
「歲歲,歲歲,歲歲……」
好似念千千萬萬遍都不夠,膩歪得很。
虞歸晚本來還在氣頭上,不願意搭理她,可她拽著不讓她離開懷抱,她又怕自己用力掙脫的話會將幼兒的胳膊腿都給弄骨折,所以勉勉強強讓她摟著,腦袋卻扭到一邊,還掃開她的手,再不讓她碰,自己伺候起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