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娘趴到她面前,湊得很近拿手摸她的臉,醉道:「嘖嘖嘖……瞧她把你們一個個都養的這麼細皮嫩肉,睡覺啊?你同我睡麼?來了這些日子,我是一個男的也沒找過,連暖床的都沒有,她不讓我帶不三不四的人回來,真是的,怎麼會是不三不四呢,那是陽氣,陽氣!我采陽補陰呢,她懂個屁。」
妙娘翻了個白眼,扒下往自己臉上亂摸的爪子,冷道:「喝多了就去馬棚挺屍去,在這發什麼酒瘋。」
「嗝……」
閻羅娘打了一個很長的酒嗝,酒氣衝天,熏得妙娘眼前一黑,真想給這種人一大嘴巴子。
「起開,一邊去。」她將人推到一邊。
閻羅娘咕咚摔倒在地,也不要人扶,自己就能爬起來,嚷道:「要死,你真推啊,萬一我斷胳膊斷腿的,你伺候我啊。」
「我伺候個鬼,直接把你丟出去餵狼。」
她倆從初見到現在都合不來,見了面吵,不見面也會在背地裡詛咒對方走路掉坑。
其他見怪不怪,由她們吵,反正虞姑娘不在,沒人管的。
就算虞歸晚在這也不會管,最好打起來她還能看個現場。
她抱幼兒回房,才把人放到床上,幼兒就壓著她後脖子往下拽,喝醉的人力氣也大,她差點沒撐住。
她低頭捏捏幼兒的臉,「你到底醉沒醉?」
幼兒環住她脖子和她對視,「你說呢?」
她定定看了片刻,道:「沒醉。」
「醉了還怎麼找你算帳。」幼兒推開她坐起來。
她又開始心虛,轉頭就要走,此地不宜久留。
「你敢。」幼兒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她剎住腳,垂頭沉默良久才一臉喪氣的回去挨著幼兒坐下,悶道:「到底是哪個告訴你的,回頭我就把人打發出去。」
幼兒擰她的鼻頭,哼道:「誰也沒說,是我自己猜的。」
「你說了今夜放過我,不同我計較的。」
「反悔了。」
「……」她企圖矇混過關,「我給你買布老虎了,特意挑的。」
幼兒的視線轉到那邊的多寶閣,上頭全是歲歲給她從外面帶回來的各種小玩意兒,那隻布老虎就在最頂上,才放上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