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投靠了虞歸晚且日子越過越好的部族則尊她為神明,堅信唯有她庇佑,部族的傳承才能延續下去。
關外和庶州的坊間都將虞歸晚捧得極高,可謂是民心所向。
這本該為好事,也利於她,但幼兒卻總覺不安,數次傳信回南柏舍,讓陳婦務必查清到底是誰在背後推動這一切。
東遼現在沒實力硬碰硬,就算再不情願也在次日湊齊了歲銀,足數送到虞歸晚手上。
而先前在城內鬧得不可開交說要攜成投降效忠虞歸晚的東遼城民,在北境軍接管城池後,最先被看守起來的就是這些人。
沒人聽他們喊冤叫屈,也沒人毆打辱罵他們,只是將他們圍困在自家屋中,等清理完城內的細作後才解了對他們的禁令。
他們想藉此邀功根本不可能,別說見虞歸晚,就是北境軍一個普通百戶都不是他們能求見的。
他們若識相就平安無事,若不老實那就只能被當成細作抓走,大雪天扒光了衣服再潑兩桶冷水放外頭冷一冷,就是鐵打的也遭不住。
已經有好幾人被這法子給弄沒了命。
可他們若不想方設法留在城內,一旦被驅趕,離了這裡也是死路一條。
那日內城亂,打殺死多少貴族及其親眷,他們想起來也後怕,怎麼就頭腦發熱做下了這般蠢事,如今東遼視他們叛國,不再認他們為子民,若不能留在大雍人占據的城池,他們就只能在草原流浪,四處躲避追殺。
其他十九城還好些,問題都不算太嚴重。
拓撻城面臨的問題要棘手許多,光是奴隸就有數萬。
領頭的那個頗有本事,竟然能讓這些被東遼人奴役得麻木的奴隸聽話造反,城內的東遼守軍有大半死在他們手中。
內城也被燒毀,只有外城還沒遭大火吞噬,卻也是亂糟糟,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連地縫都是血。
楊縣率領的北境軍在外城足足清理了數日才清乾淨,只是內城被燒毀的宅院需要人手修繕,拓撻城中的奴隸和城民都不宜安排過去,就只能往偏關去信請援,將原本要送去邊城的部分僱工先安置去拓撻城。
一則修繕被燒毀的城池,二則煤礦開採亦需要人手,這可是大買賣,虞歸晚很是上心,還推遲了回河渠的日子,親自帶人到拓撻城安排。
往後就是程伯同楊縣一起駐守拓撻,程伯主要負責和往來的商隊做煤炭生意,幫虞歸晚賺錢,守城諸事還是要交由楊縣。
此時他二人落後兩步跟在虞歸晚兩側,看過幾座東遼貴族原先的礦場。
「大將軍請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