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有暗格,裡頭放著許多這樣的點心,都是虞歸晚命人備下的,為的就是路上幼兒餓了就可拿來墊肚子。
見她不為所動,趙禎自己也覺得哭著沒勁,便漸漸止住了哭,只拿了塊帕子低頭擦拭。
小几上擺的點心實在香,趙禎從昨日到現在都沒有進過食,甚至連水都沒有喝一口,乾渴飢餓得很,左右車內也沒旁人,她伸手拿了一塊栗子餅放入嘴。
她連吃三塊才停手。
等她吃完了幼兒才問:「大火未撲滅,裡頭的形勢也不明,這外頭的城民你打算如何安置?總不能讓他們挨著餓一直聚在城門口。」
「我已命人架火熬粥,先撐過這兩日,等裡頭的逆黨餘孽清掃乾淨了就會讓城民回家。」
幼兒點點頭,沒有再說。
城中有百官,安撫受損城民的事也有戶部去做,與她並不相干,又何必多管閒事。
兩人對坐無言,趙禎倒是想多次挑起話頭,只是幼兒懶得回應。
帘子晃動,是六花在外用爪子撓的。
幼兒輕笑,掀開帘子讓它探頭進來查看。
見趙禎老實坐著沒生事,六花才懶洋洋將狼頭縮回去。
才要放下帘子,士兵就過來回道:「姑娘,外頭有人求見,說是什麼伯府的。」
「興遠伯府吧。」趙禎從後接話。
梁鈺還沒有死,南城門攻破時他還被關在黑甲兵的囚車內,已被認定為逆黨,就等著新帝登基後將他同其他逆黨一塊處死。
興遠伯心急如焚,厚著臉皮去求鎮國公,結果連面都沒見著。
也不知打哪聽來虞歸晚親自領兵來援,家眷還隨行,便猜到幼兒在裡面,才逼著隨南雁來求幼兒,想讓她出面說個情放了梁鈺。
「不見。」幼兒想都不想就拒絕。
士兵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