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罰。」
趙禎帶誰進營地都不要緊,但巡防守衛不該無視命令。
「要再派人去查麼?」幼兒問。
虞歸晚搖頭,「是狐狸就總有露尾巴的時候,等著就是了。」
營地有狼群,它們嗅覺敏銳,暗處藏不了人。
「皇后和太子,你可要去見一見?」
「讓趙禎自己周旋吧,我才懶得見,」她覺得不對勁,「怎麼,有人來為難你了?」
幼兒坐到她身邊,笑道:「哪的話,誰敢為難我。」
「必須要去?」她最煩這些。
「不去也罷,反正他們都知你桀驁不馴,誰也不放在眼裡,如此這樣也好,倒省了許多口舌是非。」
「理他們做什麼,愛見就見,不愛見就不見,他們若來煩你,就讓人將他們趕出去。你要是往後退,他們反倒得寸進尺,愈發不知自己叫什么姓什麼了。」
「倒也是,這麒麟城中都是些眼高手低的不可一世的。」憶起陳年舊事,幼兒也很感慨。
虞歸晚卻不想她思慮這麼多,道:「好了,夜深了,你早些歇息。」
知她今夜是沒法睡的,幼兒也不強求,只囑咐道:「妙娘都傷成那樣了,可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當心些,多帶些人在身邊,別總是自己一個人翻牆爬樹的單打獨鬥,若回來讓我看見你受一點兒傷,我可不依,是定要同你鬧的。」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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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的營帳也被黑甲兵拱衛在中,也已將楊皇后和太子接過來,只是比不得在宮中一應諸事都有宮女太監伺候,趙顯驕縱的脾性又暴露了出來,在帳中抱怨不止。
「皇姐能忍,我忍不了!既然是率兵來救我與母后,為何遲遲不來拜見?」
「東門、北門和西門還未攻破,逆黨還未清除,何必這個時候召她來見,況且虞歸晚桀驁不馴,全不將這些拘泥禮節放在眼裡,縱是遣人去請也未必會來,反而惹她反感,於我們更不利。小不忍則亂大謀,又何必為了置氣去得罪她,待日後你登基為帝,你為君她為臣,想要她如何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趙禎叫人去排隊領了些骨湯和餡兒餅回來,另外還有幼兒差人送來的幾盒糕點。
雖比不得宮裡的點心精緻,但滋味卻不錯,又是庶州那邊的做法和口味,異於麒麟城,吃著也新鮮。
在偏關數月,趙禎倒習慣了那邊的飲食,吃著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