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個假丫鬟被抓起來了……】
唐乃一愣,在腦海里回:「系先生,你們都在說什麼啊?」
【不用管他說什麼,大反派說話總是會陰陽怪氣、彎彎繞繞,你若是能聽懂怎麼顯得他厲害?他說什麼你聽著就行。」
「哦。」
見她失神,以為她對此事牴觸,不由得冷笑:「不過現在想來,也是我多此一舉。他既然把你扔出來,又派人跟蹤你,恐怕從未對你放下戒備過。你的任務,算是完完全全失敗了。」
唐乃低著頭不說話。
見她始終不出聲,但身上絲毫沒有緊張恐懼之意,蕭隨風眯了一下桃花眼,如此有恃無恐,難道是看他將她特意帶回來,且沒有懲罰她,所以以為自己還能將她留下來?
白日做夢,他冷笑一聲。上一次在蕭逐晨的王府里他一時失神,只不過是受了她身上催】情粉的影響而已,如今已經到了他的府邸,她什麼倚仗都沒有,以為還能迷惑他嗎?
想到這裡,眸色更冷,在竹林的映襯下,恍惚反射出碧綠的螢光:「抬起頭來,本王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唐乃只好抬頭,晨光下,剛睡醒的臉頰還帶著微紅,帶著一點清新的水汽,如同剛從瓷碗裡撈出的筍尖兒,一掐能摸到滿手的細膩。
然而更引人注意的,是她的嘴巴。
鮮紅、微腫,仿佛熟透的果子,被人反覆地放在唇齒里舔】舐過,在破皮露出果肉的邊緣之間,勉強維持著形狀。但即便過了一天一夜,也無法恢復原來的樣子。
蕭隨風的眉心倏然一皺,茶杯發出呲啦一響,他放下茶杯,眯起眼:「你……再過來一點。」
唐乃有些疑惑,她站在這裡能聽到他的話呀,再過去的話……他會不會打人呢?
她想了想,還是微微上前一步,但蕭隨風早就伸出手,不知哪裡來的風將她吸了過去,對方瞬間握住她的手臂,抬起她的下巴。
兩個人再度靠近,他身上的茶香混著竹林的清新之氣,卻仿佛帶著被竹葉削過的風,凌厲得很。
蕭隨風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的唇瓣,指腹在唇】肉上滾】過,看著微腫的唇】肉在指尖下陷進一個小坑,再緩緩恢復形狀,眼底的冷意變成了憤怒的火光。
他倏然問她:「你的嘴,是怎麼回事?」
嘴巴?還有一點麻呢,於是她動了動唇瓣:「被咬的。」
「被咬的?被誰咬的?」
唐乃想了想,「蕭逐晨,和……」
蕭逐星的名字還未說出來,蕭隨風就變了臉色:「蕭逐晨親了你?!」
唐乃一愣,蕭逐晨說這是懲罰,他咬得很重,好像是要將她吞下去,算是親嗎?
系先生說,親吻可以是美好的,也可以是帶著私心的。
就像是電視劇里相互喜歡的男女主擁抱在一起美好的畫面,也可以是她帶著私心,沒有通知對方就突然親別人。
可是蕭逐晨已經通知她了,在她的同意下才咬了她的嘴巴的。這種算是什麼呢?
她皺了一下眉,決定老實回答:「他說這是我爬床的懲罰。」
「懲罰……」蕭隨風一字一頓,像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語氣凌厲,然而嘴角帶笑,讓人不寒而栗:
「他『懲罰』你的行為就是……親了你?」
蕭隨風有些不相信,他這個皇侄,整個國】家的戰神,在戰場上無往而不利,在朝堂上目中無人,怎麼會用這麼低劣的藉口去親近一個女子?
他心中存疑,然而指尖一動,就看到唐乃藏在唇齒後面微紅的舌尖,他倏然內心一動,在胸膛里蹦躍的懷疑、諷刺之後,是化為另一種朦朧的怒火。
不知不覺,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好,你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看看是真是假。」
唐乃只好伸出舌頭,果然,舌尖上還帶著紅痕,還能看到被人反覆勾】纏、吸】吮的痕跡。紅痕綿延得很深,蕭隨風似乎能想像到那個人亳不滿足地深入、癲狂的模樣。
他的喉嚨不由得一動,瞬間別過視線:「你既然爬過我的床,又知曉這其中的……隱秘,怎麼會不知道這都是他的藉口?!這根本不是什麼懲罰!」
唐乃搖了一下頭:「在我惹他生氣之後,他才懲罰我的,還咬了我其他地方。」
「還有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