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隨風立刻就警醒起來,不用唐乃說,他就看到她的脖頸,紅】痕從頸側連綿到肩頭,像是掉進牛乳里的紅梅,扎眼得很。
他瞬間就變了氣息。在選她進入蕭逐晨的王府前,明明知道她會做什麼,也明明知道她手中有催】情藥,然而看到如此直白的「證據」,他卻瞬間失了心緒。
這是氣憤,是對她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是對蕭逐晨那人的冷漠無情的嗤之以鼻!
他如此下結論,咬著牙看向她:「所以,你被他親過了,也、也被如此對待過了,不僅沒有掌控住他,反而還被他扔出了王府?」
他不知該氣,還是該急。
唐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能想了想,只能更詳細地說:「我、我在他的溫泉里下了藥,他生氣了懲罰了我,說我不敬,然後我就出了王府。」
蕭隨風勉強鎮定下來,很快找到了理由。
思來想去,也許是蕭逐晨受了催】情藥的影響,一時意亂情迷。清醒過後戒心更盛,所以就找藉口不承認自己的失態,又將白盈穗送了出來。
這麼想著,本該感到失望這個計劃失敗,卻不知為何反而心中的怒火消了些。
他只能得出結論:蕭逐晨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難以對付。
他鬆開唐乃,捏了捏眉心。
「也罷,本王早就該猜到你對付不了他。本王這次讓你回來,就是為了此事。你若是心有不甘,本王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是下一個任務,接下它。】
唐乃趕緊點頭,看她如此之快地點頭,蕭隨風本該滿意她的聽話,但心中莫名有些焦躁,冷笑一聲:
「別急著答應。這一次不是為了讓你爬他的床,而是讓你……去殺他。」
————
前一晚。
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暗衛,這兩個自己最為信任的屬下。
蕭逐晨的面色陰沉,臉頰緊繃,一時之間不知該震驚這兩個人打得如同血葫蘆一般狼狽,還是該憤怒這兩個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就把白盈穗給跟丟了!
「王爺。」乘風瞬間低下頭:「是屬下失職,屬下……和流雲因為口角爭鬥起來,竟然忘了看管白盈穗,導致她……被人擄走。」
「屬下也願受懲罰。」流雲身上的氣息沉鬱,眼底難掩自責之色:「是屬下玩忽職守、技不如人。導致她被人帶走卻沒有絲毫察覺。」
「砰」的一聲,茶杯瞬間被掃在地,內力的震盪讓兩人面色不由得一白,蕭逐晨一字一頓:
「你們兩個,還知道自己有錯?」
乘風悶咳了一聲,身上的傷口不斷地溢出血,然而他沒有動一下。
流雲眸光一閃,也不吭聲。
蕭逐晨看向流云:「你本該審問犯人,又為何會出現在街上?!不僅擾亂乘風任務,還毫無暗衛能力,沒有絲毫警醒!」
又垂眸看向乘風:「你既知自己衝動,又為何與他爭鬥,不顧旁邊獨自的白盈穗?!」
二人面色煞白,牙關緊咬,卻沒有半點反駁。
因為他們都知道蕭逐晨罵得對。
流雲忍住疼痛彎下腰:「王爺,是屬下……私心作祟,違背了您的命令,也違背了暗衛準則,屬下願承擔一切罪責。只是白盈穗消失得蹊蹺,求王爺給屬下一些人手,三日之內屬下必定找到她,屆時……屬下會自願領罰。」
乘風也馬上道:「屬下找到一片衣角,這上面帶著盈……白盈穗身上的氣息之外,還沾染了一些血腥氣……」
見蕭逐晨變了臉色,馬上補充:「並非是白盈穗的血,而是常年殺戮之人身上的血腥,且似乎還帶著一種特殊的氣味,欲讓人作嘔。行蹤如此詭秘,又氣息詭異,屬下猜……擄走她的人很可能是異族人。只要給屬下時間,我定然會將京城掘地三尺,將她找出來。」
看著這兩個屬下爭著搶著要找人,仿佛只要找到白盈穗,即便被廢了武功也甘之如飴的樣子,蕭逐晨的額角一抽,他的視線凌厲地划過這兩人的眼睛,沉聲道:
「他們既然能擺脫你們的追查,又豈會將人藏在城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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