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蕭逐晨走後,蕭隨風眯了眯眼。
他看著唐乃,特別是在她紅腫的唇瓣上轉了一圈,本就蒼白的臉色有些發青。
蕭隨風轉了一下手腕上的碧珠,輕聲道:「白盈穗,給我倒一點水。」
唐乃回頭,按照劇情蕭隨風還是自己的「大老闆」,她不能不聽他的話。想了想,出去用葉子兜了點水回來,然後小心地遞給蕭隨風。
蕭隨風一垂眸:「我的手沒有力氣,你餵我喝。」
「哦。」
唐乃剛想把葉子遞到他的唇邊,蕭隨風就皺了一下眉:「這葉子太過粗糙,你用手餵。」
用手?
唐乃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因為沾了水,在晨光下呈現晃眼的白,像是剛出鍋的米糕。
「對。」蕭隨風的聲音有些啞:「用你的手心……餵我。」
唐乃只好把水倒進自己的手心裡,小心地送到蕭隨風的唇邊,蕭隨風低了一下頭,然而只一瞬間,唐乃就感覺手心的肉被叼】起,像是青蛇用獠牙勾住了軟】肉,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穿透柔軟,但偏偏對方在刺透的邊緣,還用冰涼的蛇信反覆安撫。
唐乃一驚,下意識地收回了手。
冰涼的水灑了兩人一身。
蕭隨風不在意地一笑,慢條斯理地抹去嘴角的水漬:「怎麼,昨天晚上被他叼住那麼久都一聲不吭,怎麼餵我喝水就怕成這樣?」
她沒有怕呀,唐乃的唇瓣一動,身後就傳來腳步聲。
「白盈穗……你不去洗漱,在做什麼呢?」
蕭隨風馬上就笑道:「我雙手無力,白姑娘正餵我喝水。」
蕭逐晨眯了眯眼,臉色陰沉。他上前將唐乃扶起,哼了一聲:「看來皇叔腿上的傷影響到了雙手,若是再出不去,恐怕影響的還不只是雙手。若是再傷及大腦,無法控制言行,那可就麻煩了。」
蕭隨風不在意地一笑:「我自在閒散慣了,就算病成個傻子,在這遠離人煙的山谷待上一輩子,有她……和你在身邊,那也不虧。」
蕭逐晨的臉頰緊繃,本以為蕭逐星不在,他可以不用面對這一套,沒想到蕭隨風只是斷了一條腿也學會了這一招!
走了一個蕭逐星,又來了一個蕭隨風!他真是欠她的!但是千言萬語,還是怪他自己當初太自以為是,才給了這兩個人機會。
如今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思,就再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不過好在蕭隨風現在不能動,他能放一半的心。
於是蕭逐晨冷笑:「這恐怕就由不得皇叔了。」
因為蕭隨風的腿傷,蕭逐晨的內力又沒有恢復,蕭逐晨決定在這個山谷里休養兩天再尋找出路。與此同時,他也在等,等海東青或者他的手下能找到他們。
於是三個人在山洞裡安頓下來。奇怪的是,兩個男人似乎並不著急出去,似乎也從未提起過那個中箭的皇帝。
平和安靜得有些可怕。
只是晚上,蕭逐晨還要抱著唐乃睡,他的理由很充分,如果唐乃再著涼生病,這裡是沒有藥的。唐乃有些不習慣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但是時間一長,倒也勉強入睡。
第二日,蕭逐晨外出尋找獵物,但他這一次選擇將唐乃帶走。
唐乃一步三回頭,猶豫地看向蕭隨風。
對方就坐在原地,腿上的傷口已經包紮,但面色還是十分蒼白,微笑地看著她。
蕭逐晨的臉色有些不好:「你在擔心他?我不是讓你離他遠點麼?」
唐乃道:「我不會像上次那樣把水灑到他身上了……」
蕭逐晨一噎。
「他自己在山洞裡,蟲子爬進去該怎麼辦呢?」
蕭逐晨冷著臉道:「放心,他就算四肢全斷了,也比你強。」
唐乃沒聽出他的咬牙切齒,低聲道:「哦。」
蕭逐晨帶著她來到河邊,將外袍脫了讓她坐著,然後跳下水去摸魚。唐乃坐在一邊,端著大大的荷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等著他抓魚上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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