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那個白衣人,更是幾欲嘔血。
寒蟬,那個他一直以來從未重視過的丫鬟,那個幾次被流雲提起過對白盈穗任勞任怨,卻被他以為是受了迷惑的丫鬟!
他捂住胸口悶咳了一聲,竭力挺直脊背:「穗穗,我知道你常被她伺候且不自覺地依賴她,但是你不知此人的真實身份,快過來!」
寒蟬握住唐乃的手腕,道:「和王爺相比,我這裡恐怕更安全些。」
蕭逐晨的面色一變。
此時流雲倏然飛來,看到蕭逐晨不由得一驚:「王爺,您……怎麼找來的?」
蕭逐晨看向唐乃,「即便雨滴消融了所有的痕跡,但她身上早就留下本王的內力與氣息。就算你們跑到天邊,本王也會找到她。」
話音一落,又從樹後出現一道綠影,那人面色蒼白,比蕭逐晨還要虛弱。卻還是咧出一個笑,轉了轉手腕上的碧珠:
「皇侄這話說得對,即便你剛才將我困在谷里,但她身上還有我的血跡,我也能找上來。」
蕭逐晨皺了一下眉。
眼看著這兩個人一左一右,流雲也驚訝地看向蕭隨風,肅王爺他看起來……並不像手無縛雞之力。看蕭逐晨如此忌憚,難道是因為……
「都來了正好。」
寒蟬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免得你們像是瘋狗和毒蛇一樣,在後面咬著不放。」
蕭逐晨對「瘋狗」著兩個字格外牴觸,像是有熟悉的不安和焦躁湧上心頭。他看著唐乃,壓下聲音:
「穗穗,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這個寒蟬身負武功,還有別的身份嗎?莫要中了她的計,過來。官兵很快就能到,我帶你離開這裡。」
唐乃有些踟躕地看了寒蟬一眼,然後向蕭逐晨走去。流雲面色一變,擋在唐乃的面前:「盈穗,王爺反覆無常,你若是去了,恐怕等待你的下場不會有多好。」
蕭逐晨眯了眯眼,咬牙:「流雲,你莫不是要背叛本王?!」
流雲眸光一閃,低下頭道:「王爺,您對盈穗的態度屬下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將盈穗安全送出,遠離你們蕭家人,屬下願受處罰。」
蕭隨風倏然一笑:「皇侄,看來你這個忠心耿耿的暗衛也變成了咬人的狗。不過有句話說得好,你反覆無常,在你身邊確實不是長久之計。蕭家的人卻也並非全都是薄情寡義之人。穗穗,過來,本王也有辦法帶你出去。」
蕭逐晨咬牙:「皇叔若真有憐愛她的心,恐怕她就不會出現在我的王府中了。」
蕭隨風面色一變:「你是何意?」
蕭逐晨冷然道:「事到如今有何隱瞞的?既然當初對她無視嫌棄,如今又為何惺惺作態?!」
原來蕭逐晨知道!不過這也在蕭隨風的意料之中,他只是吃驚蕭逐晨真的不管不顧地捅】破這層窗戶紙。他也冷笑一聲:
「皇侄不知是在說我,還是嘲諷自己。你若是真對她有意,又何至於引出這麼多人?!」
蕭逐晨的面頰瞬間變得鐵青。
唐乃聽得暈頭轉向,不知看誰才好。寒蟬面不改色地道:
「無所謂,無論姓不姓蕭,你們在我的眼裡都是一樣。蕭逐晨,若你真如你所說,對盈穗有半點真情,你就該讓我們離開。」
蕭逐晨眯了眯眼:「本王不知你來路,不知你目的,怎能將她交給你?」
寒蟬看向他:「王爺不是最是多疑多慮,若是以前你說不知我底細還情有可原,如今難道真的一無所知嗎?」
蕭逐晨的眉心一動,寒蟬接著道:「我與她本質相同,最能知道若是一出谷便會落得什麼下場罷了。她跟我走,是最好的歸宿。」
蕭逐晨看向唐乃,她也看向他,似乎對這一切不明所以,但也沒有探究的意思。似是天邊的一層雲,飄然而來,卻也不在乎是飄然而去,還是零碎成雨。
他的喉結驟然一動,微微看了一眼擰眉的蕭隨風,冷聲道:「不論你有何手段,怎知我不會護她周全?我不會輕易將她交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人。」
蕭隨風冷笑:「你們兩個打什麼暗語?穗穗,過來。你忘了,你本就是屬於我府中的,如今也該回去了。」
唐乃看著幾人,突然聽系統說:
【馬上就到時間了。】
於是倏然聽到一聲鷹鳴,海東青歡快地撲向唐乃。唐乃笑著抱住它。與此同時大片的官兵從天而降,帶著梯子落下來。
幾人對視一眼,到了出谷的時候了。
蕭隨風轉了轉手腕上的碧珠,眯了眯眼。剛到谷外,一個高挑瘦削的身影瞬間跑了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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