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讓他離開他就離開,沒說讓他離開,他就乖乖待在她身邊。
兩瓶液輸完時,時間已經快凌晨了。
這讓凌伊也沒興趣再去折騰什麼,直接打了車帶肖妄回家。
外出帶回家的病菌很多,她去浴室洗完了澡才回到臥室。
抬眼一看,就見已經將自己打理好的肖妄,眼巴巴地站在門口。
他也不乞求,就只是站在門口,讓凌伊可以看到他。
如果她想,自然就會叫他進去;
不想的話,那他就抱床被子睡到門口,這樣就可以離她距離更近一點。
好在凌伊並沒有拒絕,反而在看到他後朝他招手。
肖妄立即迫不及待地跑了進去,桃花眼彎出了很好看的弧度。
他爬上去給她暖床,溫熱的身體擁抱起來時膚感也很好。
被撫摸時,身體還會直接軟下去,柔順地將臉埋在她的肩膀上,連喘息都細碎。
他被馴化得很好,拔去了利齒和獠牙,甘願鎖著本性引頸受戮。
凌伊閉著眼,有一下沒一下的過著手癮。
從她的動作肖妄就可以知道,她雖然睡不著,此刻卻並沒有那個意向。
可能是有所顧忌,也可能是單純的不想。
但肖妄已經被摸得渾身都麻了,聲音發軟,低不可聞地從齒列間傳出來:「凌伊,你要不要試一下?」
「試什麼?」她問。
「就,那裡…高溫……」
他說得吞吞-吐吐,還沒說完,就突然被凌伊掐了一下腰。
肖妄頓時就失了聲,後頭的話完全沒辦法再說出口。
「別招我。」
凌伊閉著眼,平靜的聲音透著微小的意外:「這麼饞?」
她說得他好像很貪吃似的。
肖妄沒來由窘迫起來,不自禁蜷起指節,嗓音微啞:「我就是想要你占有我。」
停了停,他才接著說,「……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肖妄沒辦法去形容自己心頭那種矯情的心慌。
凌伊今天的態度太好了,好到反而讓他心神不寧。
只有被強硬、激烈的占有,才會讓他有那種一切都不是夢的真實感。
不然他是真的會忍不住再次懷疑起來自己是在做夢。
據說精神病的邏輯都是可以自圓其說的,只聽得見、看得見自己想要看見的。
然而是身體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肖妄沒有一點安全感,只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去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至於身體狀況……
他覺得他已經好很多了……
凌伊聽了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抬手按住他後腦,淡聲道:「病好之後會的。」
很快肖妄就會意識到,生病時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都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不把世界基石的身體玩壞,只是她還略通人性,並不意味著她會一直維持這種狀態。
她意有所指地道:「你今天做的錯事,我都記著帳呢。」
聽了這話,肖妄果然安靜了下來。
可過了一會兒,他熱乎乎的體溫就開始越來越燙,依偎在她懷裡小聲說:「凌伊,你別那樣獎勵我。」
「……」
他悶悶道,「見不到你,對我來說才是懲罰,不然你就算是拴條狗鏈讓我爬來爬去,我都還是會高興的。」
他有點不情願的將該怎麼懲罰自己,才能讓他真的感受到痛苦乖乖說了出來。
凌伊不禁迷思。
究竟是她馴服得用力過猛,還是他燒迷糊的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
但這總歸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她也不在意,只是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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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妄陸陸續續燒了快一個星期,才總算是恢復了過來。
很少生病的人似乎都是如此,一旦生病,就會陸陸續續病上很長一段時間。
肖妄為此等得都有點焦躁起來,生怕凌伊剛提起的興致就因此散去了。
因而等病一好,他立刻就忍不住去獻媚,主動得不像話。
不過他的行為與其說是勾引,倒不如說就是在單純的搖尾巴。
全是感情,根本沒有技巧。
好在凌伊也不需要他有技巧,有些事情,本能反應才是最取悅人的。
他會慢慢揣摩出,該怎麼取悅她的。
笨一點也沒關係,反正她的花樣很多,並不會覺得無趣。
他只需要配合就好。
肖妄也確實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