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不嚮往自由,可這一旦和對方的「獎勵」扯上關係,就似乎變得毫無意義了起來。
自由……呵。
難言的可悲折磨著他的內心,肖妄吐了一口氣,有些陌生的將衣服穿好。
身體被包裹住的感覺已經從過去的熟悉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他也是直到此刻才發現,凌伊已經把縛住自己的鏈條取掉了,房間也不是原來的那一間,看上去似乎是客臥。
他的腳腕還帶著淤痕,視線掃過時肖妄不禁頓了一下,才有點不適應的走進衛生間洗漱。
肖妄已經很久沒剪過的頭髮有些過於長了,向後捋去時將很久沒曬到陽光的蒼白面孔徹底展露了出來。
比起過去的肆意張揚,破產後的暴戾桀驁,此刻看上去卻有種文藝青年的憂鬱氣息。
肖妄低下眼,沉默地將視線從鏡子上移開,從衛生間走出去。
凌伊之前做過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事情,就是沒有在浴室里安裝鏡子,讓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不然他怕是早就受不了了。
「過來。」
凌伊雙手抱臂斜倚在化妝桌前,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見他出來才抬眼看過去。
肖妄頓了一下才走過去,被她按在了柔軟的椅凳上。
她抬手梳理著他的髮絲,將他過長的髮絲都攏在了腦後紮起。
頭皮被牽扯出了輕微的拉扯感,讓肖妄不由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的身體已經被對方占有過太多次了,所以對她的靠近很敏感。
僅僅是頭皮被輕輕拉扯的感覺,就能讓他雪白的耳廓應激的泛紅。
肖妄努力克制著呼吸,指骨不自覺蜷縮起來。
他排斥這種感覺。
凌伊低頭注視著他,指腹惡意磨了一下他的後頸,才漫不經心地收回手。
她小時候吃過很多苦,哪怕現在功成名就了,指腹也依舊還殘留著一層薄繭,因此接觸到他的皮膚時觸感會變得很明顯。
肖妄果不其然因此抖了一下。
凌伊彎起唇角,這才牽起他的手下樓吃飯。
屋子裡沒有人,廚師在做好飯菜後就離開了,肖妄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機械的按照著她的意志執行著所有行為。
大門是敞開的,他卻一點動作都沒有。
直至被凌伊牽著走出了玄關,肖妄才被明亮的光線刺得閉了閉眼。
他恍惚地將眼睛重新睜開,有些驚詫於這一次的出行竟然會這麼簡單。
肖妄不吝於用惡意去揣測凌伊,她的花樣很多,他還以為她會讓他吃下某些東西後再出門。
亦或者是戴著項圈鈴鐺之類、可以標記出他身份的東西,然後才把他帶出去。
可他現在除了身體上那些斑駁曖昧的痕跡外,什麼都沒有。
肖妄不禁有些茫然。
她好像也沒有帶工具包出來……
凌伊到底想幹什麼?
清晨的風吹拂過肖妄蒼白的臉,他抿起唇,沉鬱的眼瞳靜靜觀察著四周。
這裡並不偏僻,凌伊竟然膽子大到將他安置在了一幢獨棟別墅中,附近還存在著其他居民,出行的車和保姆都看得出濃烈的生活痕跡。
肖妄手指驀的緊了緊。
凌伊若無其事地帶著他在湖邊轉了一圈。
早晨會在外面閒逛的人群並不多,帶著寵物和小孩出來透氣的家長、保姆和散步的老人零星地分布在了湖邊,偶爾跟散步的他們擦肩而過。
肖妄很不適應這樣的場景,有人經過時都會下意識靠向她。
他以為凌伊頂是讓他在別墅外的院落中走動,沒想到她會帶他走出去,讓他見人。
她瘋了嗎?
肖妄無心欣賞周圍的風景,也沒有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的解脫,只有一種跟附近格格不入的不適應。
怎麼能適應呢?
他身上的痕跡還深深淺淺的重疊著,哪怕衣服將它們都遮擋住了,他也無法去忽視它們,依舊還是感到了難言的窘迫。
穿著衣服難道就不是寵物了嗎?
會不會有人看出來什麼?
他們偷偷看了他和凌伊好多眼,是不是已經發現了?
肖妄臉色蒼白,心臟被紛亂的猜測激得急促跳動著。
他顯然已經忘記了,憑藉著自己和凌伊的長相,走在外面不被注視才是怪事。=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5_b/bjZ9U.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