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斯把人通通都打了出去,脾氣更加的火爆起來,讓他手底下的隊員都覺得苦不堪言。
時間在他日甚一日的焦躁中,緩緩過去。
蛸卵也終於在漫長的時間下,將孕囊裡面的液體吸收,讓它體積都小了一些,變得有些扁扁的。
蛸卵們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將「營養液」吸收到只剩下淺淺一層。
拉爾斯其實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營養液。
哨兵和嚮導的等級雖然可以提升,但基本都是通過生死刺激才會更進一步,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其它方法可以提升精神力。
而嚮導小姐選擇將摻著污染的液體用來餵蛸卵,到時候孵化出來的精神體,真的不會產生變異麼?
不過小章魚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生出來的東西變異了也不奇怪。
拉爾斯懶得去想這種事情,他只知道,自己得去找嚮導小姐補充營養液了。
他不禁凝起眉,飽滿的唇微微抿起,點進光腦看了眼。
確認嚮導小姐的診療室今天依舊在正常接診,並沒有休息這才放心過去。
……
送走了今天接診的最後一個黑暗哨兵後,凌伊拿起濕紙巾擦了擦玻璃蛸腕足上的血跡。
只要見過的黑暗哨兵多了,就會發現拉爾斯這種異化程度深、思想行為卻還算穩定的個體,已經屬於其中的乖寶寶了。
黑暗哨兵中多的是比他還要更不正常的。
好在這還影響不到凌伊。
無論他們怎麼在她面前發瘋,她都無動於衷,情緒穩定到連哨兵自己都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其實還很正常?不需要來接受治療?
拉爾斯又不走尋常路。
等到診療室中不再有哨兵進來時,他就輕盈地落在了窗台外沿上,曲起手指敲了玻璃,披散在身後的捲曲髮絲在風中肆意的飛揚。
凌伊抬眼看了過去。
拉爾斯今天沒有戴唇環,但右側眉峰處卻又多了一個眉釘。
眉釘是豎著打進去的,尖錐向外綻放著,像兩顆獠牙一樣,仿佛一貼近就會被撕咬。
鼻根靠近眼角的位置也同樣埋了兩顆釘,金色的細釘上還鑲嵌著翠綠的寶石。
它們看上去就像是兩顆痣一樣,映襯著他深邃的眉眼,華麗中又透著股危險的蠱意。
凌伊原本是想讓玻璃蛸過去開窗的,卻又被他這副模樣給勾得改了主意,起身走過去將窗戶打開。
窗戶一開,呼嘯的風頓時便被灌了進來,卻又被他蹲在窗沿上的身軀擋住了大半,幾乎沒有降臨到她身上來。
他高大的身軀實在是遮蔽風雨的利器,比雨傘之類的工具都還要更加靠譜。
拉爾斯低下身,翠綠的眼珠注視著好久不見的凌伊:「嚮導小姐,你的寶寶說它們餓了。」
帶著奇異震動感的聲帶,讓吐出的字句猶如摩擦在耳道中,癢意明顯。
他帶著灼熱氣息的臉越靠越近,吐息都噴灑在了凌伊臉上,
她平靜地將掌心抵到額骨,把拉爾斯推遠了一些,糾正道:「是精神體。」
「我沒有在這個世界要孩子的打算。」
拉爾斯微微後仰,挑眉道:「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他的手臂撐著窗沿跳進來,轉身將窗戶關上,咬著散漫地腔調,「嚮導小姐是在和我商議未來的規劃嗎?」
「只是看你好像很想要孩子的樣子。」
凌伊抱著玻璃蛸重新坐回了舒適的座椅上,清凌的輕笑聲漫開,「拉爾斯應該知道最近軍區里最廣為傳播的消息吧?」
他不想聽這些,僨張的肌肉都不禁抽動了一下,「……造謠而已。」
他幽幽道,「嚮導小姐,你知道因為這件事,我的訓練場被造訪過多少次了嗎?」
要知道,比起宿舍,訓練場才是哨兵每天停留的時間最長的地方。
那裡本應只有他和隊員的氣息,如今沾滿了陌生哨兵的氣味。
黑暗哨兵從來都不是什麼懂得收斂的傢伙,哪怕是在其他哨兵的地盤上,也會肆無忌憚的「標記」領地,氣味簡直令人作嘔。
哪怕拉爾斯將所有人都無差別揍過一頓,也無法改變訓練場上的氣味發生了變化的事實。
和嚮導素一樣,每個哨兵身上也都有著獨特的身份標識氣味。
它們只有依靠哨兵們自己敏銳的五感才察覺得到,普通的儀器是沒辦法消弭掉的。
想要解決,要麼就是等時間流逝讓它們自然消失;
要麼就是把自己的精神體釋放出來,再重新將領地標記,覆蓋掉那些氣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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