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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社稷,權力爭鬥,每一步棋的落下,都需權衡利弊,謹慎思量,姜離這顆棋子,她曾寄予厚望,卻因鋒芒過盛,成了不得不棄的險招,可權謀之路,本就充滿變數與取捨,失去一顆棋子,並不意味著滿盤皆輸。

姜月怔怔的看著姜玉璇,眸中有無法驅散的懼意。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母皇根本就沒有中毒,從冊封皇太女開始,她就在為大皇姐和陸家軍所設下死局而做準備。

不對!

姜月眼中滿是震驚。

是將陸昭賜婚於大皇姐的那一日起,母皇便已在暗中籌謀了,又或許,更早。

身為帝王,豈能容冠以他姓的軍隊存在?陸家軍向來桀驁難馴,早成了母皇的心頭大患,如眼中釘、肉中刺般令其難以容忍,此次與東夷的終局之戰,恰是母皇精心布下之局。

陸家軍在這戰火硝煙中奮力拼殺,以為是為陸家復仇,為國立功、保家衛國之戰,卻不知這是母皇為使她們功成身退而設的鴻門宴。

姜月身子微顫,臉色煞白。

母皇是欲藉此戰,在成就不世之功的同時,巧妙地解除這股難以掌控的強大力量,以鞏固皇權,實現朝堂之上的絕對掌控。

其心思之深沉,令人膽寒。

這一切分明是針對大皇姐的,姜月卻無端的感覺到脊背發涼。

從前,她只覺得自己這母皇年事漸高,頭腦昏聵,似是在諸多事宜上優柔寡斷,搖擺難定,旁人所言,她皆聽之任之,毫無主見。

然細細觀之,方覺大謬,其看似隨意附和,實則心有城府,自有籌謀,每一步皆在其掌控之中,所行之事皆為深遠之布局,眾人皆被其表象所蒙蔽,未窺得其中玄機。

可想來也是,她若當真那般昏聵,又如何從眾多姐妹中殺出,坐穩了這帝位。

姜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金闕台的。

待她回過神之時,身上的衣衫已然被冷汗浸濕。

姜月跌跌撞撞的走進府邸,待平復了心緒,她眸子深處漸漸的被涼意所取代。

想要好好活下去,那她就必須得把權力握在手中。

只要東夷進犯,那麼,大皇姐這皇太女之位便是坐到頭了。

所以,她即便不派人送去密信,東夷來犯也是勢在必行。

只是……

姜月渾身冰涼,母皇今日對她說這般諸多密事,難道……是早已知曉了她的小動作,是在警告她?

第260章 王女擔心有詐

東夷王庭

寢殿之內,巨大的獸皮地毯鋪滿地面,燭光在金制的燈盞中搖曳,映照著牆上色彩濃烈的壁畫,壁畫描繪著東夷部落的輝煌戰績和神秘圖騰。

寢殿中央,擺放一張由千年烏木打造而成的大床,床柱上雕刻著猙獰的獸首,床上鋪著華麗的錦緞,繡滿了奇異的花紋。

此刻,一身黑衣的女子正慵懶地側躺在床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拈著一封信箋,眉頭微蹙,似在思忖著信中的內容。

不遠處,跪著一女子,身軀微微瑟縮著,仿佛在恐懼著即將降臨的風暴。

周圍的侍從安靜地立於一側,屏息斂聲,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破這令人膽寒的靜謐。

片刻之後,那黑衣女子輕笑一聲:「那西越三帝姬許我東夷一座城池,前提是出兵西越,引出縮在玉京城中的那縮頭烏龜,待她來時,割其頭顱,待姜月即位,即可兌現今日諾言。」

「王女,此事不可輕信!」一身勁裝的男子上前一步,「王女擔心有詐,那西越中人都似那姜離一般陰險狡詐,萬不可上了她們的當!」

牧蘭淵隨意地將手中信件收起,那雙透著危險與冷漠的眸子如利劍般掃過跪在不遠處的女人,聲音猶如寒夜的冷風:「黑狗也好幾日沒開葷了,今日,就用她給它打牙祭吧。」

跪在地上的女人聞言一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連連磕頭求饒:「王女三思!小人是三帝姬的人,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王女怎能如此不顧道義?就不怕被天下人詬病,損了東夷的威名?還望王女以大局為重!」

牧蘭淵卻笑得肆無忌憚,那笑聲在空曠的寢殿中迴蕩,令人毛骨悚然:「真是個蠢人,帶下去吧,免得污了本王的眼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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