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蘭淵低笑,忽然一把扣住姬離的手腕,將她拉近:「最後一個條件。」
「事成之後娶我,與我共飲一杯合卺酒。」
姬離眸光一冷:「牧蘭淵,別得寸進尺。」
他卻不退,指腹摩挲著姬離的腕骨,嗓音蠱惑:「怎麼,你怕了?」
姬離盯著他,忽而冷笑:「好,但你要記住.......」
「酒可以喝,東夷的王印,也得蓋在西越的盟書上。」
牧蘭淵看著姬離,微微眯起長眸。
她知道,姬離要的,從來不只是他的合作,而是東夷的臣服。
牧蘭淵終於鬆開姬離:「成交。」
姬離瞥他一眼,「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姬離剛出兩步,卻忽然聽見牧蘭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姬離,你說權謀的盡頭,是野心,還是貪歡?」
姬離回眸看他,「怎麼說?」
牧蘭淵低笑,緩步走近,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姬離垂落的髮絲,嗓音低沉如蠱惑。
「若我說……是貪歡呢?」
姬離眸光微閃,卻未退,只是淡淡抬眸與他對視:「牧蘭淵,你何時也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牧蘭淵指尖下滑,輕輕扣住姬離的腰,將她拉近,呼吸灼熱地拂過她的耳畔。
「不信,但今夜……想試試。」
姬離眯了眯眼,忽而抬手扣住他的手腕,「別鬧。」
牧蘭淵任由姬離鉗制,甚至微微低頭,薄唇幾乎貼上姬離的唇瓣,嗓音低啞。
「姬離,我們許久未曾好好說過話了,你與我之間便只有國事嗎?」
姬離看了他半晌,終究還是妥協了。
……
清梧院裡,楚昀眉頭緊緊的蹙著,就這樣看著楚厭。
楚厭被他盯的頭皮發麻,卻還是道:「我也沒辦法,毒藥都被搜走了。」
楚昀垂下眸光,眼底划過一抹狠厲之色。
他將茶盞摔在地上,俯身撿起了一片碎片緊緊的攥在掌心。
楚厭一怔,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你瘋了嗎?」
楚厭嘆息一聲,「兄長可有心悅之人?」
楚昀一頓,隨即搖了搖頭。
楚厭道:「既如此,何不試著在這西越宮裡站穩腳呢?」
楚昀臉色白了白,「我有不能侍寢的原因。」
楚厭還想再說什麼,外面卻已經傳來了內侍局宮人的話。
那男人的聲音有些蒼老,卻透著威嚴,「我等奉帝君之命來給楚公子驗身。」
那內侍局的老太監帶著幾名宮人站在門外,聲音冷硬:「楚公子,請開門吧,莫要讓老奴難做。」
楚昀閉了閉眼,掌心被瓷片割破的傷口滲出血絲,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下一刻,他忽然將瓷片往自己臉上割去。
就在這時,緊閉的門忽然被推開,一枚暗器精準的打掉了他手裡的瓷片。
那為首的內侍局管事走了進來,他瞥了一眼楚昀,「楚公子便是毀容了,也得去長明宮侍寢,這是皇命!」
管事一個眼神,便有人魚貫而入。
楚昀站在原地未動,袖中的手卻攥得死緊。
內侍局管事使了個眼色,兩名宮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楚昀的肩膀,另一人伸手去解他的衣帶。
第808章 將這楚公子押送至長明宮
楚昀猛地掙開,眼底戾氣翻湧:「我自己來!」
管事眯了眯眼,「行。」
楚昀下頜繃緊,指尖微微發顫,卻終究緩緩抬起手,解開了外袍的系帶。
衣衫一件件滑落,露出他修長的身軀,白皙的肌膚。
管事目光如毒蛇般在他身上遊走,最後停在他腰間的一處暗紅色印記上,眉頭一皺:「這是……」
楚厭上前一步,眼底寒意森然:「怎麼,西越的規矩連胎記也要管?」
管事的皺了皺眉,沒再多說。
他上前一步,將楚昀的褻褲往下拉了幾分,隨即眸色一緊。
楚厭更是驚愕的看向了楚昀,「兄長?」
楚厭驚愕的望著楚昀蒼白如紙的側臉,那向來溫潤如玉的眉眼此刻覆著一層寒霜,薄唇抿得幾乎失了血色。
那管事後退一步,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這北疆竟送來失了清白的和鸞郎,這事可不小!
楚昀面色慘白,薄唇緊抿成一條線,眼底翻湧著壓抑的怒火與屈辱。
他緩緩拉上衣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卻始終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