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舞眼皮狂跳,幾乎要窒息。
這逆子!竟敢當眾撩撥主上!
姬離神色未變,只淡淡掃了沈妄一眼:「沈卿教子有方。」
沈妄低笑,忽然湊近姬離耳畔,吐息溫熱:「主上若真想教,不如親自來?」
沈青舞:「……!!!」
她死死盯著地面,生怕多看一眼就要昏過去。
姬離眸色微深,指尖抵住沈妄的額頭,將他推開一寸:「退下。」
沈妄也不惱,懶洋洋地直起身:「母親慢走,兒子改日再陪您說話。」
沈青舞幾乎是落荒而逃。
待殿門合上,姬離才輕嘆一聲,看向仍歪在榻上的沈妄:「你故意的?」
沈妄勾唇,指尖掠過唇畔,眸光瀲灩:「主上不覺得……很有趣?」
姬離垂眸,繼續批閱奏摺,唇角卻幾不可察地揚了揚。
這妖孽,當真是恃寵而驕。
沈妄瞧著姬離的樣子,唇角笑意愈發深了。
其實,他這般行事也只是好叫母親放心,不必憂心於他,母親總是為了多年前姬寧宣穿他琵琶骨一事無法釋懷。
傳聞終究不如親眼所見。
如今親眼見了,便也能安心了。
第900章 姬寧宣,我都快睡著了你才來
夜已深,宮殿中萬籟俱寂,唯有那勤政殿內燭火搖曳。
姬離身著一襲月白錦袍,端坐在書案前,正專注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章。
硃筆在宣紙上遊走,留下或圈點、或批註的痕跡,那一絲不苟的神情,仿佛整個天下的興衰都繫於這一紙文書之上。
沈妄則慵懶地躺在一旁的軟榻上,單手撐著頭,目光落在姬離身上。
燭火跳躍,映得她的側臉愈發柔和,可那眉間偶爾蹙起的眉頭,又泄露了她內心的憂慮。
「困就先去睡吧,用不著陪我。」姬離頭也不抬,輕聲說道。
沈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侍身不累,還可與妻主大戰三百回合。」
姬離手中的硃筆頓了頓,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既如此,那你便幫我研墨吧。」
沈妄輕挑了下眉眼,起身走到書案旁,拿起墨錠,在硯台上緩緩研磨。
墨香漸漸瀰漫開來,與室內的檀香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芬芳。
「好了。」沈妄又回到軟榻上躺下。
剛躺下,就聽姬離道:「將這些已批閱的奏章整理好,按類別歸檔。」
沈妄蹙眉看了一眼姬離,卻也沒有拒絕,依言而行,動作雖不似宮侍們那般嫻熟,但也盡力將奏章擺放得整整齊齊。
「去把那盆蘭花搬到窗邊,讓它透透氣。」
「把燭火挑亮些,這光線太暗了。」
「倒茶。」
「……」沈妄抬眸看向姬離,一雙狹長的眸子透著絲絲惱意。
「侍身累了。」
「方才不是說不累?」
「這些活本就不是侍身該乾的。」
「那你該乾的是什麼?」
沈妄走了過來,「侍身只需洗好澡等著妻主就行了。」
姬離筆尖一頓,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妄,「那去洗澡。」
燭火搖曳,光影似鬼魅般在室內翩躚。
臨行之際,沈妄眸光繾綣,執起桌上的茶盞,為姬離斟了一盞釅釅的熱茶,琥珀色的茶湯注於杯中,裊裊熱氣暈染出一室曖昧。
斟罷茶,沈妄衣袖輕揚,如蝶翼般不經意地拂過姬離的手,那觸感似有若無,卻又帶著絲絲縷縷的勾纏。
姬離手一頓,抬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似是沾染了夜的邪魅,聲音低沉而喑啞,宛如林間妖冶的蠱惑之音:「侍身先去暖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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