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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對,也就是我的母親,五年前在一個潮濕的街道開槍自殺,沒有任何可靠的起因,就那樣迅速地引來了警察。他殺案件的兇手可以是一個,但自殺案件的兇手絕對是一群。我說的沒錯吧,你恨透的人一定不在少數。

「她死過不止這一回,前十四次我都救回來了。我像一隻落水的狗一樣趴在她的腿邊,求她別再犯傻,她也答應我做個好母親,但只要那個男人脫下褲子她立馬就會發瘋。

「MarsonBrown不繼續當歌劇演員真是可惜了,只要他想,一千個觀眾能同時掉進陷阱里。從何跟你講起呢,對了,就從他慫恿我的母親和他離婚,嫁給另一個年邁已高半截入土的政客講起吧……」

「她巴巴地上前給他的邪惡版圖做棋子,聽不懂人話,說這是愛,狗屁,她難道不清楚愛不是厭倦和精神控制?她拿過宗教和哲學的雙學位,她清楚得再清楚不過了,所以瘋得徹底。

「在她第十次自殺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會死,她從三樓一躍而下,她對高度沒有判斷,但對死亡有定數,她不想活的決心無視了所有人而一意孤行。

「我,作為她唯一的子嗣,接受她的教育,傳承她的批判,我的睡前故事是她的懺悔和自省,最後親眼看見她的屍骨被槍管燙出一個血窟窿,那是她給我講的最終章。

「所以,你以為我還想和Bipolar再續前緣?憐憫?懷念?或者,不甘心?FUCKOFF!」

「Again,fuckoff.」

「從海里把你撈上來之後我懶得管你,尤其你還報了個老熟人的名字,我想過不抓緊給你送進警察局的話就完了,那鬼東西謝幕後又返場了。但我他媽的沒有,我他媽的扯淡,想給你找個游泳館讓你學會呼吸,睜開眼睛看看自己乾的蠢事。

「我沒什麼自制力,你一有回應我就認命了。這是我的課題,不是你的,我被你吸引,然後和那鬼東西搶人,這是我的課題。現在也是一樣,如果你還質疑我的初衷,對我有所鄙夷的話,滅了這團火之後,我會把你綁在床上,走些歪門邪道。」

第30章 只是相信而已嗎?我可是……

刮來一陣龍捲風,排山倒海地襲卷我的心宅,將我舉得高高的,由於過於強勢,竟不含墜落的風險,饒是我想落,也落不下來。

這是什麼?

他這股能量從何而來,不是掠奪而是入侵,不是摧毀而是占有,絲絲誠篤斷斷暴烈,收割枯木,沙漠拾荒,連城吹響號角。

到底是什麼?

我源源不斷湧起橙色的情緒,被包裹被出芽,被斜陽曬透的棉被。

「……」

手中已經沒有更多的藥物可以祭奠,在火堆里燒得一乾二淨。會不會一直以來我們都想錯了,其實水才是剛,火才是柔,厭惡幌子的我其實一直在製造幌子,我在偽裝啞巴的時候也在偽裝聾子,自視清高地侮辱一切愛意。

最後一瓶酒碎在火堆里,玻璃碎片超過了枝木,火焰超過了我的頭頂,慢慢縮下去,闌珊在無盡的等待當中。

我必須說點什麼,必須說點什麼。

「I……」

我……

我很健康,不是啞巴也不是聾子。

「trust……」

相信……

別再對理想反胃,膽小鬼,別再盼著逃跑了。

「you……」

你……

我掩面哭泣,不是痛苦。煙霧散盡後眼前的場景催人淚下,沒有失敗的流星,一定有神明聽見了我的許願,賜給我一根翅膀羽毛。竟然有一天,我的眼睛裡能流出感動的淚水。

伊實坐到我身旁,像時鐘從六點轉到十二點,像旅行者找到了木樁。我斜著身子靠過去,抽泣仍沒從雙手中脫離出來,旺盛,橙色的情緒太旺盛。

「沒聽清,再說一遍。」伊實抬起我的臉,用指腹抹去淚痕。

濕漉漉的難為情爬上我的眉頭。伊實的側臉像日落,他輕啄我的眼角,吻至嘴唇。

他明明聽清了。只是享受拆禮物的過程。

「有點不公平,穆里斯。」若即若離的唇齒間響起他的聲音,「只是相信而已嗎?我可是在示愛。」

甘拜下風有甘拜下風的宣言,我抬起眼眸,說:「對我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嗎……」他又吻進來,千軍萬馬地討要酬勞。

雪山體面地背過身去,焦灼的木頭噼啪作響,威士忌白蘭地朗姆酒牽出一縷殘魂勾勒我的舌頭。

他想告訴我的比我能聽到的還要多,而我的食量不足以承受如此豐盛的狂風暴雨,以至於發出呻。吟,舉手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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