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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是獨家原創。看看我,好嗎?」

穆里斯鑽到他的眼前,抿著嘴,圓溜溜地看他。她可以難堪也可以窘迫,無論如何她也不想再做違心的事了。

伊實深吸一鼻子的氣,胸膛有所抗議地鼓起,按習慣他會厲聲呵斥一番,一味忍受從來不是他的作風,但他拿不準這口氣呼出來的是呵斥還是「我他媽的也愛你快來抱一下吧」。幸好他有強烈的主觀意志,還記得自己姓誰名誰。

「很動聽,難怪你分不清真實和幻象。」他半邊坐在沙發的靠背上,和穆里斯對視,說:「你覺得你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穆里斯想了想,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從前的每次挽留都伴隨著無盡的拉扯和不安,看上去像是她在挽留,其實最早做好放手準備的往往也是她。所以歸來一生,她還是個挽留小白,覆水難收,下意識伸手去接,也不管水燙不燙,就想著接。

沉默里,她的腳尖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動了一寸,身體往前傾,嘴唇像信號不好的收音機,以肉眼可見的猶豫緩慢朝他靠近。

在鼻息相融的前一秒,伊實忽地側開臉,抽身而退。穆里斯失望地收回下巴,不知所措地注視他忙碌的背影。

「太危險了……我坐了三十個小時的飛機,又累又困,頭皮發麻得要死,處理不了這麼棘手的問題,你現在愛幹嘛幹嘛,我要去睡覺了。」

伊實踢開從他原先站的地方到臥室的床這段距離上的路障,是個垃圾桶還是什麼,反正是個塑料製品,他無心低頭確認。

「我,我能跟你一起睡嗎?我也沒睡好。」穆里斯追過去。

「Whatever.」伊實不以為意,掀開被子一頭倒進去,麻利地閉上眼睛。

穆里斯慢吞吞地脫下衣服,毛衣下面還貼著冷掉的暖寶寶,過了一晚上都變成了僵硬的鐵塊。她動作小心地撕掉暖寶寶,看了眼床上的伊實,躡手躡腳地脫下鞋子,又看了眼床上的伊實,人小鬼大地找了一圈暖氣遙控器,開到心曠神怡的二十五度,又看了眼床上的伊實,最後鬼鬼祟祟地爬上床,在他身側趴下。

好像回到了乾冷的挪威小木屋,她一邊等待雙腳暖和起來,一邊百看不厭地觀察他的臉。

她曾幾度失去正常的認知能力,凶神惡煞和慈

眉善目在她看來沒有不同的意義,她站在圈外,做不出可靠的反應,只是逆來順受,讓發生的事情繼續發生下去,畢竟讓船行駛的是海,不是舵。可欲。望之流十分難得地令她有了真實感,她想要愛,想要有個人來告訴她擁抱和猥褻的區別,替她分辨微笑和刀傷背後哪一個才是血淋淋的事實,教會她遇到泥石流要跑,遇到排山倒海的惡意也要跑,跑向的地方,聽聞那是長廂廝守。

穆里斯呼吸很輕,囁嚅著嘴,氣聲綿綿地說:「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像是遠古傳音,夢裡的幻聽。

「原諒我吧……」

催眠引導,強烈暗示。

「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

忍無可忍的伊實撩起被子的一角蓋住那張嘴,命令道:「閉嘴,睡覺。」

「哦。」穆里斯順利地鑽進被窩,雙腳臥得暖烘烘。

……

穆里斯睡到中午醒來,餓得肚子咕咕叫,偷摸溜出去看廚房裡有什麼吃的。什麼也沒有。於是她點了外賣,備註不敲門不打電話,預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協調她和胃的氣氛。吃完又鑽回被窩,把伊實的手搭到自己的腰上,有點癢,又挪到屁股上。她蒙在被子裡玩手機,跟工作室的夥伴們聊天,商量今年年假放早一點,早點發工資實現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共。產主義夢想。直至天色漸晚,她一心一意等待的睡美人才悠悠轉醒。

也許是因為心心念念的sleepsecuritypillow失而復得了,伊實無間斷地補覺到傍晚,睡得沉穩,效果跟睡前喝了三杯威士忌不相上下。這項丟臉的習性除了他的媽媽沒有人知道,就連本人也是在矢口否認了整個青春期後不得不認清現實,他必須抱點什麼才能睡得好。

「Morning.」穆里斯對他眨了眨烏黑的眼睫毛,送上貼心的叫早服務。

伊實半眯著眼,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身邊人的臉,可這調皮如小貓求食的聲音卻令他實打實地心動了又動,他掐住眉心,翻過身嘆氣。

「怎麼了?頭痛嗎?」穆里斯撐起手肘,使勁把頭探過去。

「不是。」

「沒睡好?做噩夢了嗎?」穆里斯晃了晃他的肩膀,紋絲不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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