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收到了嘲笑,伊實有一下沒一下地摸她的後腦勺,穆里斯掩面懊悔,悶悶地催眠著:「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伊實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托住她的臀部往上抬,額頭埋在她的頸間,貪婪地嗅著她的氣味,粗糙的下巴扎得她下意識縮起肩膀,他以為是回應,便痴纏地舔開她的鎖骨。
她的腰很細,儘管她曾鄙夷地認為是他太龐大所以看什麼都目中無人,但不可置否的是,那地方他一隻手就能全部握住。
游離。
她的腿沒多少肌肉,松鬆軟軟,跟腱很長,有良好的硬體條件奈何缺乏鍛鍊,她跑不遠的。
她的腳趾不屬於大腦或脊柱的管轄範疇,緊張時會蜷縮成一團,總是冰涼,他攥在手心捂了捂。
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晨。勃,懷裡一空,穆里斯像被巨浪掀翻的船一般摔下床,急匆匆地接起電話。
她攏了攏衣服,癱坐在地上,有模有樣地回應對面:「餵?你到了?我不在家。你等一會兒,我馬上……也行,地址等下發你。嗯,去觀光園玩。謙寶開心嗎?!要跟小姨出去玩啦!小姨也開心!嗯……對,之後再說吧,我才起床。什麼修成正果,我還西天取經呢,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是……好。謝謝你,阿吉。」
語無倫次的功夫,床上那位早已吭哧吭哧做了幾十個伏地挺身。他恢復了精氣神,摸亂她的頭髮,進浴室洗漱。
「嘿!」穆里斯大叫,「別忘了今天我們要幹什麼!」
她爬起來扶著浴室的門,用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伊實,告誡他不能太囂張,也不能太冷漠,否則會給謙寶那尚未成型的世界觀帶來不可忽視的影響,以為白種人都是吸血鬼變的,膚白貌美勾引人,尖牙利齒吃小孩,謙寶最害怕動畫片裡的反派角色了。
「Baddie?」伊實笑了,「看你怎麼介紹我了。」
「我當然不會那樣故意嚇唬人。」
「所以怎麼介紹?」
穆里斯聳聳肩,「男朋友。」
伊實回味無窮,昂起下巴塗刮鬍泡,「我豈不是沾了你的光?」
穆里斯咂嘴,「你得意得很吶。」
阿吉抱著謙寶按響門鈴時他們剛好吃完早午餐,穆里斯擦了擦嘴,前去開門。謙寶身上掛著暖水壺,毛絨耳罩夾著肉嘟嘟的臉,顯得一雙眼睛更加圓潤可愛,乖巧地喊姨姨好。
交接儀式在一聲聲保證中完成了。穆里斯儘可能表現得大方,從而減輕阿吉的心理負擔,她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帶一天孩子少不了她一塊肉的,況且她不想要小孩不代表她拒絕接觸世界上每一隻小孩。她沒有信心當個好媽媽,但她有信心一定能成為一個好姨姨,正愁溺愛無處安放,祖國花朵的綻放好歹也讓她參與幾手。
至於裡面那位?穆里斯尷尬地笑笑,不得不美其名曰:「他不麻煩,他養貓養狗養馬都不嫌麻煩呢,甭操心他的。」
送走阿吉後,穆里斯領謙寶進屋,伊實就站在正對大門前,無聲地看著一個小不點牽著另一個小不點。謙寶有點害怕,躲在穆里斯的腿後面。他不是怕陌生人的性格,這次是例外,陌生人長得跟他們很不一樣。
「沒關係的謙寶,他是你小姨夫。」穆里斯張口就來。
「小姨夫?姨姨的爸爸嗎?」
穆里斯聽懂了他的邏輯,「嗯,媽媽和爸爸,小姨和小姨夫。」
「哦……」謙寶不敢多說話,甚至不敢看那個大高個。
穆里斯指使伊實去拿包,塞點寶寶濕巾和衛生紙什麼的,潤唇膏也帶上。
「Shit,Doyouthinkthisisakindergartenorsomethin」他忿忿不平地走開。
穆里斯蹲下來,「姨夫跟我們一起出去玩,但姨夫不會普通話,我們說的他聽不懂,你不用害怕,昂。」
「哦。」謙寶點點頭,頓了頓又問:「姨夫為什麼不會普通話?」
「因為他是外國人,他的國家說英語。」
謙寶覺得很新奇,慢吞吞地追問:「外國人?外國人怎麼到我們這裡來了呀?」
「呃……」穆里斯用餘光瞥了瞥提包走來的伊實,以訛傳訛道:「因為他是個倒插門。」
「倒插門?」
穆里斯妙語連珠地一邊解釋倒插門的含義,一邊打發掉了坐車去觀光園的時間。比起三加二等於幾,小孩子的小腦袋瓜和注意力更容易被這種雜技般不可思議的詞彙填滿。
休論她誤人子弟啊,祖國花朵的綻放參與幾手也可能是毒手,姨姨也是個不學無術的。
觀光園裡普通熱鬧,大多是家長帶著孩子來踩草坪上的積雪,情侶背對假山拍照,手套一戴小嘴一咧,社交媒體上又多了一些南方雪景的珍貴資料。曬娃的曬娃,穿貂的穿貂,寫詩的寫詩,為雪神送上兩腳獸最真摯的賽博狂歡。
玩了沒多久,伊實發現這中國小孩的中文水平也沒有比他高到哪裡去,扯著穆里斯問東問西,捉蟲的手法倒是有勇有謀像練了十幾二十年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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