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了,我不幹了,愛誰誰去,我不去了!」伊實一生氣就擺出甩手不乾的態度,「我不能連續十四天見不到你,我不接受。」
穆里斯更加斬釘截鐵:「你必須去。」
伊實毫不退讓:「你也必須去。」
穆里斯齜牙咧嘴
十分不滿,在她的理想中,她給予出去的安全感可不是被當成一個掛件帶來帶去。之前她總是敗給美色屢屢心軟妥協,想著循循善誘,結果誘到哪裡去了?
「又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你幹嘛那麼固執?!」穆里斯說。
「你狡猾得很,我知道,我這次死死地盯著你。」伊實豎起兩根手指,在兩雙眼睛之間來回摁壓。
「我狡猾?」穆里斯冷笑,久而久之她不再感到愧疚了,他們兩個人加起來也湊不足一個人的人性,「你還霸道呢!有哪個快四十的老男人上班還非要帶著戀人的?」
「三十七。」
「你是不是有病?」
「可以啊,我沒問題,就當那樣好了。」
穆里斯一愣,走向變得罕見。
「有必要說明,我仍堅持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錯,診斷書都是社會上那些被福利寵壞的階級定製的,但你如果一定要一個說法,那麼沒問題,我有病,離開你哪怕一秒鐘我都不能呼吸。有個學名是分離焦慮症是嗎?沒問題,分離穆里斯焦慮症,又一個學名,我創造的,來個人寫進史冊,怎麼樣?」
伊實兩手一攤靠在沙發上,仿佛放開了一切線索供人查驗,他無罪就是無罪,即使有罪,也是規矩的不合理。他十分排斥那樣的說法,好像他有什麼生命危險一樣。
「哇……」穆里斯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未見識過如此強烈的主體性意識。用硬的看來是行不通了,用軟的試試。
「伊實梅爾,」她酥酥地喊了他一聲,「我們不要吵架了。」
伊實撇開臉,任由她抱住手臂。他的待遇比前幾個月好太多了,以至於他恃寵而驕,想要地球再多為他轉兩圈。事實上就算穆里斯照老樣子一聲不吭地走掉,他也拿她沒辦法。
「你要是繼續指控我的狡猾,我可要傷心壞啦,我還是更喜歡你那些關於愛的表達。每到分別的時刻,你都會變得比平時更喜歡撒嬌,我不允許自己再被你唬弄下去了。分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更何況我們還有手機,隨時隨地就能聯繫。我不想我們以後還要在這個問題上發生爭吵,索性一次性說個明白。伊實,聽我說,我們是一輩子的關係,不管一輩子是多少年,既然我此刻向你表明了這樣的決心,你該知道,我現在和你捨不得我一樣捨不得你。」
當著伊實的面,穆里斯打開手機又是給他發信息又是撥通視頻通話,生怕他被時代拋棄了不會用智慧型手機似的。
「行了,行了。」伊實從她手中抽出智慧型手機,一下子化成喪家犬的模樣,埋進她的腰間,悶悶地說:「不想你走。」
「不是我走,是你走。」穆里斯忍住皮膚表面的癢意。
「每天給我打電話。」
「好,我會拜託李幫我錄下你走秀的視頻。」
「發生了什麼事要跟我說。」
「好,你也是。」
「不想你走。」
得,又轉回來了。
穆里斯沉思良久,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她的大腦。
「伊實,你現在起來,我跳脫衣舞給你看。」
「操。」
第69章 全文完
夜晚逼近兩杯高球,蘇格蘭威士忌兌蘇打水,全倒在一場沒營養的表演上了。傳聞愛人者面對被愛者時會散發一股神秘的性感氣息,多虧了這股信息素,穆里斯那盲人摸象般的舞蹈雖很難在舞壇上嶄露頭角,但姑且還是達到了最終目的。
更愛就更難以割捨,或許膩煩對兩個人來說都變相地成為了一種值得學習的榜樣,否則不知天高地厚地不要別的只要愛,不必等到復活節,他們活在世上已經是遊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