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長海:「不用還了,你拿去請先生吧,學一學宗門選拔要考的內容。」
「臨時抱佛腳可是很難考上的。」魏文耀潑冷水。
「他能考上。」游長海不服氣地反駁。
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的臉頰被一隻手從下巴處攏住,魏文耀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自身難保還管別人。」
他力氣很大,游長海兩腮被捏得生疼,嘴巴也合不上,眉頭緊鎖,淚光氤氳,兩隻手抓住魏文耀的小臂,卻不敢用力。
冀星洲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抓住魏文耀的手腕,說:「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何必動手呢?」
「這兒沒你說話的份,你可以滾了。」
冀星洲抓著他的手腕不放,他當下人這麼久,難聽的話他聽得多了,根本沒往心裡去,繼續說:「魏公子若是因為我生氣,只衝我一個人發就好,不要連累公子。」
魏文耀越聽他說話,心中一股無名火燒得越旺,催動靈力將冀星洲震飛出去。
「滾出我的視線,你還不配。」
冀星洲在地面滾出去數圈,渾身上下沾滿了塵土,胸腔仿佛被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砸得生疼,眼前一片昏花,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荷包里的銀子也散落一地。
無力感漫上心頭,面對魏文耀,他竟是絲毫還手之力也沒有,游長海被他控制在手中,權勢財富,在仙人面前皆不值一提。
此刻,他終於第一次切實體會到渴望的滋味。
渴望力量。
游長海的臉動不了,也說不清話,只能聽見冀星洲落地之後,□□與地面砸出的悶響,努力轉動眼珠子去看。
魏文耀對游長海說:「信的事,也不是完全沒得商量,你跟我回府,把我伺候地高興了,我就給你寫。」
游長海驚詫地看著他,拍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想說話。
魏文耀沒理他,繼續說:「你也看見了,他現在受了傷,不能準備選拔。」
游長海有些難以接受,目光閃動。
伺候?
他把自己當什麼了?
去了他府上,人生地不熟,只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魏文耀看起來人模人樣,私底下指不定多變態。
他活了二十來年,從沒想過自己會落入這個境地。
原著是誰幫了他?
游長海仔細回想原著中的內容,也是一位年輕的貴人,但具體的東西,他記不清了,劇情前期算不上,他囫圇吞棗地就略過去了。
不能賭這個萬一。
魏文耀說完話,終於放開游長海,長時間張著嘴巴,口水都要兜不住了,咂吧了兩下嘴才問:「我去了要幹些什麼?待多久?」
「你去了就知道了。」
顯然,魏文耀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游長海一咬牙,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行,我去。」
橫豎是兩個男的,又不可能真的和一男一女那樣上床,最多用用腿吧,噁心是噁心了一點,等回了游府,又是一條英雄好漢。
魏文耀目的達成,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離開,去找游肅。
經過冀星洲的時候,他心情頗好地嘲諷:「真狼狽啊。」
現在院子裡只有冀星洲和魏文耀兩個人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馬上就要被斷袖猥褻,游長海心中就一股無名火,轉頭一看冀星洲坐在地上,髒話到嘴邊又被生生咽下去。
只能目送著他蹣跚離去。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果然,聚集在男主身邊的人,總會在關鍵時刻為男主付出,無論是出於真心,還是有什麼其它方面的難言之隱。
等冀星洲成功踏上修仙界,自己肯定躲得要多遠有多遠。
現在只是出賣一下身體,等開了新地圖,出現各種妖魔鬼怪,出賣的可能就是他這條小命了。
就游長海站在原地生氣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游肅和柳心香帶著人已經到三春園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來,簇擁著游長海就往房間裡去。
「哎?!什麼事?」
游肅滿面紅光地問:「老二,我竟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魏公子有了交情!」
游長海喉頭一哽,不愧是商人,說話就是好聽,他和魏文耀哪叫有交情啊。
柳心香:「素日給我梳妝的丫鬟我都給你帶來了,給你好好打扮打扮。」
「……」
聽見這話,他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問題:如果是游溪或者游雪馨,你們還會這麼迫不及待地送人離開嗎?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